司檩难得没怼他,思绪有些发远:“一个很奇怪的……朋友。”
那个人带着一支队伍,每个成员身手都非同凡响,但又不像是军人。
他们似乎带着什么任务而来,一直在四处探索。
或许是觉得一个牵着丧尸走在暴风雪中的人类过于奇怪,对方主动上来搭了话,并表达出了善意。
那些人和其他会觉得司檩是异类的人不同,他们似乎觉得牵着一只丧尸没什么可恐怖的,只是对已经病变的乌弃云有些好奇。
司檩告诉他们,这是我爱人。
他们与司檩互有所求,便融洽地相处了一周,奇怪的是,一周后这些人如同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不见,说死了也不像,闲来无聊的司檩没找到一具尸体。
“他很强,哪怕是一支普通的笔在他手中,都能被他当作飞刀击中丧尸脑袋。”
乌弃云突然间有些头疼,他下意识扶住洗手台,脑子里某根筋一抽一抽的疼,一些碎片式的记忆慢慢拼凑出一幅场景。
一支奇怪的队伍闯入了这座即将被暴风雪掩盖的城市,和身边人搭上了话,他跟在后面不能说话,一张口就是嗬嗬声。
身边牵着他绳索的熟悉身影有事离去,他听到对面的人讨论他的声音。
“好奇怪,这只丧尸跟这个世界其它的丧尸好像有点不一样。”
“确实,他和那个叫司檩的人类离得那么近,竟然不攻击他。”
“也可能是司檩有古怪,他可能有什么特殊能力能操控丧尸?”
……
议论的声音逐渐模糊,只有那位穿着风衣一直没说话的队长迎雪而立,声音清晰:“行了,别一口一个丧尸地叫,司檩说了,这是他爱人。他实力不容小觑,别得罪他。”
突然想起这幅场景的唯一原因,不是因为那支奇怪的队伍,不是因为他们口中奇怪的说辞,而是因为那个风衣男人口中那句“这是他爱人”。
司檩……他是司檩的爱人。
“乌弃云!”
他倏地回神,司檩正皱眉看着他:“怎么了?哪里疼?”
“没事——”乌弃云站直身体,斟酌着问,“司檩,我是不是……”
要怎么问呢——
他是不是曾经作为丧尸活过一次?
还是最近的那些梦,和偶尔浮现的零碎记忆,其实不是记忆,也可能是预言?
但多想无益,乌弃云也不是喜欢悲春悯秋的人。
迟早有一天会弄清楚。
和尚已经给他们烧好了热水,非常奢侈地用得瓦斯炉子作为火源。
不过确实非常疲惫,能有热水冲澡是再舒服不过的一件事。
乌弃云不再谈论刚刚的话题,他倾身扣过司檩的腰:“你说的,等找到汤圆想怎么亲都可以。”
被堵住嘴的司檩都无处反驳,他原话明明不是这样。
喘/息间,他咬了下乌弃云的唇珠:“又拿那东西做什么?”
乌弃云故作惊讶:“原来你看见了。”
司檩:“……”
乌弃云掀起唇角,顶了顶司檩腿根:“上次在超市拿的那两盒太小了,这次拿的超大号。”
司檩也不慌,谁用还不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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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成年男性之间的博弈强硬又有喷发力,拥吻也不妨碍彼此不断作乱的手,都试图让对方先跳入陷阱,成为自己刀下待宰的羔羊。
司檩一个回身,将乌弃云按在冰凉的隔断玻璃上,透亮的镜面隐约显出两人纠缠的身影。
乌弃云被凉得一惊,随后调笑:“司老师不会是想用强的吧?”
司檩炙热的呼吸吐在他唇边,也笑:“有何不可?”
乌弃云顿了一会儿,不得不承认他被撩到了。
不过打不过司檩确实是个问题,那以后岂不是会一直被压制?
思绪起伏暧/昧间,司檩缓缓松开他:“再不冲澡水要凉了。”
啧。
乌弃云活动了下刚刚被桎梏的手腕,拿起水瓢捞了一瓢水往司檩身上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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