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又被扣住了。
司檩发现乌弃云有时候真的跟小孩一样,很喜欢牵手。
被窝里还挺凉,外婆本来有三个热水捂,一个她自己在用,一个放在猪猪的婴儿床上,一个给了黄曳和汤圆两姑娘暖脚。
热吻来得自然,乌弃云也不意外,一边回吻一边安抚:“就去了个小区,我不会有事。”
司檩扣着他的手:“最好是。”
被摸到腰窝的乌弃云顿感不妙:“我明天都要出门了,你是不是要让我在上——”
司檩捂住他的嘴,轻笑一声:“同样的伎俩你还想用两次?”
“唔——”乌弃云tian了下他掌心,司檩被电了一样的抽开,“今天你想都不要想,是你先不干人事的。”
乌弃云:“……”
司檩这是还记着他饭前那句‘套还没用完’,瞎撩是要遭报应的。
他尝试最后的挣扎:“可是我明天要出门……”
“我会温柔的。”司檩扬起被褥,盖住一室yi旎,“我明天要搬砖,需要用力,你不用。”
乌弃云一噎。
怪不得安排他出门,原来搁这等着他。
搬砖
“起床了!”
床边的对讲机炸响罗智雄浑的叫起床声,乌弃云打着哈哈:“几点了?”
“八点半。”
“啧……”乌弃云眯了下眼,“司老师,昨晚吃得还不够?”
司檩好像不明所以地问:“怎么了?”
乌弃云:“能不能把你的腿拿开?”
“好的,遵命。”
司檩带着笑回应,他利索抽开腿下床穿衣服,卧室里的暖意捂得他体温都高了。
乌弃云靠在床头看他,一边去摸床头柜上的烟盒。
司檩刚穿好裤子,他走到乌弃云面前抽走烟:“我们明令规定一下,卧室不许抽烟。”
乌弃云也不抢,干脆直接掀开被子下来穿衣服。
“司老师还真是拔……还真是提起裤子就翻脸不认人。”
大概是觉得前面的说法太粗鲁,乌弃云话说到一半就换了说辞。
“下次给你拔回来。”
司檩语气淡定,像是在说什么正事,留下噗嗤一声笑了的乌弃云一人在卧室找能遮住吻痕的衣服。
“早。”
下楼梯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精神满满的罗智,还有正在哄猪猪喝奶粉的罗婆婆。
和尚叹着气走出来:“今天让汤积站岗吧,他说没事干,我和司檩去搬砖。”
汤圆拉着黄曳下楼,语气揶揄:“怎么了这是,突然这么上进?”
“胖了好几斤。”和尚十分忧郁,“再这样下去,以后遇到丧尸都跑不动了。”
和尚本来就是个年轻的白胖子,前世因为要照顾团队,又累身又操心,寒潮之前瘦了将近二十斤。
这一世不一样,有司檩在,他几乎不用操心太多,大家也不想他一个和尚手染血,几乎不让他跟着出门找物资,这下好了,真就开始心宽体胖。
汤圆:“没事,遇到丧尸你也可以像当初忽悠我那样忽悠它们。”
和尚欸了声:“这位女施主怎么这么记仇呢,这都过去多久了?”
汤圆:“我化成灰都记得——”
等大家斗嘴闹成一团,汤圆开始给黄曳科普自己花钱问路,却被和尚忽悠去警局的悲伤历程时,乌弃云才山姗姗来迟。
今天的面条是荆南桉下的,大家都不太拘小节,今天谁做饭谁洗碗都没什么硬性规则,哪位起得早或者谁今天想发挥一下手艺就谁来做。
别墅的厨房很大,原本也没摆什么厨具,微波炉电磁炉那些都被扔进了杂物间,现在只剩下一个没通电的冰箱,放一些比较常吃的食材。
荆峙在给他哥打下手,他怕他哥失忆到连面条都不会下,把厨房给炸了。
荆南桉突然问:“你以前是不是把面下糊过?”
荆峙一愣:“……是下糊过,但你怎么知道?”
荆南桉:“啊,昨晚梦到你下面条下糊了被我逗哭了。”
所以一大早他才想着主动下面条,给这个跟自己已经不太亲的弟弟吃。
谁知道荆峙听完古怪地看了他一下:“我是下糊过,可就那一次,你还在外面做任务,这事我没跟任何人说过。”
荆南桉一愣。
那他怎么会无缘无故梦到?
荆峙抿了下唇:“而且那时候我已经十五岁了,不可能被你逗哭的。”
荆南桉觉得这事可以载入世界未解之谜了。
不过他最近记忆有松动的迹象,晚上偶尔会梦到一些场景,虽然是梦,可偏偏他潜意识里知道这些都是真实发生过的。
只是很多片段会在他醒来的那一刻如潮水般抽离,只剩下一些零碎的画面,怎么都拼不成完整的图。
算了,随缘吧。
荆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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