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赵闻礼明天是不是不能陪我出去玩了?”
佩佩阿姨摸了下我的脑袋,告诉我说:“是的,那你明天得自己出去玩了。”
我低声应了一声,心里期盼着梁召的分化期尽快过去,赵闻礼好回来继续陪我过暑假。
佩佩阿姨让我去把自己踩脏的脚擦干净,然后自己乖乖地回到床上去睡觉。
她还说,如果我听话的话,那么她愿意在明天天气最热的时候,让我吃上一根冰棍。
因为我总是会被我的牙齿弄得大哭,佩佩阿姨已经很久不让我吃冰棍。突然答应让我吃冰棍这件事,一扫赵闻礼明天不能来陪我玩的失落感。
我愉快跑过去抱了下佩佩阿姨,再迅速地去盥洗室给自己洗脚。
擦干净脚之后,我跟佩佩阿姨道晚安后跳回床上,躺在床上期待明天的冰棍。
正躺在床上流口水的时候,我听见自己阁楼上窸窸窣窣的声音。
这种声音让我害怕起来,梁临告诉我说过,一般夜晚听见阁楼上有这种声音,证明自己阁楼出现了抓小孩的怪物。
我害怕地在床上蜷了起来,非常想要喊佩佩阿姨进来帮助我。
可是我想到我才刚刚答应佩佩阿姨要乖乖睡觉,如果我此刻在房间尖叫起来,那么我明天的冰棍就泡汤了。
我怎么觉得最近我的人生中,总是会出现这种非常可怕的选择题。
这就是赵闻礼说过的“成长的烦恼”吗?
我在被子里惴惴不安,因为害怕把脑袋也埋进了被子里。
但是楼上窸窸窣窣地声音越来越响。我觉得那个声音甚至更近了。
我在被子里惊恐地睁着自己的眼睛,在感觉到有东西爬上了我的床之后,我决定我明天不要再吃冰棍了。
我掀开被子想要立刻狂奔出去,被子上的东西突然压到我身上。
我张嘴想要尖叫——
“妹妹。”
梁临一双漆黑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我。
他压在我伸手,手掌捂着我的嘴巴。
梁临虽然不是一个出现在别人阁楼上的怪物,但是仍旧把我的眼泪吓得狂飙了出来。
我在他手掌下呜呜呜。
梁临立刻手忙脚乱地“嘘嘘嘘”。
我双手抓住他的胳膊,张嘴就恶狠狠地咬上了他的手指。
梁临抽了两口气,开始向我求饶:“别咬了,别咬了,疼。”
我瞪他。
因为眼泪挡住了我的视线,我抬起手擦了下自己的眼泪,谴责他:“你为什么要吓我?”
梁临的右脚还绑着石膏绷带,他在床上艰难地挪位,很委屈地揉自己被我咬了的手指:“好疼。”
“我没有吓你啊。”梁临委屈巴巴地在被子上看了我一眼。
“你晚上在我家阁楼上发出动静,还到我床上、压在了我身上。”我继续瞪他。
“而且你刚刚还拿手掌按着我的嘴巴,不让我说话。”我觉得很不舒服。
梁临侧过身子看我,他瘪了下嘴:“我家今天很吵,我不想待在家里,所以来找你啊。”
这个解释并没有让我满意。
但是我因为惊吓而滚出的泪水,还是缓慢地停了下来。我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梁临用胳膊撑着自己凑到我面前,他长睫毛下的眼睛忽闪忽闪,眼巴巴地盯着我,开始跟我道歉:“对不起嘛,我不是故意吓你的。”
他伸出刚刚被我咬疼了的手指,闭上眼睛,英勇就义般地神情:“那你再咬我一口吧。”
他才说完,一只眼睛偷偷摸摸地睁开了一条缝,小心提醒了我一句:“只能咬一下,好不好?”
梁临可能觉得我会心软,就像他从树上掉下来时一样心软,就这样不会再咬他。
可是他不知道,现在的我已经铁石心肠起来了,我张嘴“嗷”得一声,咬住了梁临的手指。
梁临小声痛呼:“你怎么真咬啊?”
我咬着他的手指,含混地说道:“我根本没有用力!”
梁临立刻眉眼一弯:“好妹妹,你真好。”他凑过来,在我脸上连续啾啾了两下。
我松开他的手指,嫌弃地擦自己的脸。
梁临就把自己缓慢地挪进了我的被子里,他先是大半个身子进了被子,再用手把自己受伤的腿给搬了进来。
“梁召今天分化了。”梁临平躺在床上,他睁着眼睛看着我房间的天花板。
“我知道啊,本来赵闻礼明天要带我去抓知了的,就怪你哥哥。”我不开心地说道。
梁临转过头看我,小声说:“妹妹,我告诉你个秘密好不好?”
我立刻睁大眼睛,努力去听梁临的秘密。
梁临小声地说:“梁召分化成了一个beta。”
我有些疑惑:“可是赵闻礼说,你跟你哥哥都需要分化成alpha,而你的妹妹需要分化成o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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