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梁临不知道从哪儿拿出了一根上面挂着两颗红色草莓的头绳。
他低垂着眼睛,手指在我脑袋后面转弄了好几圈,然后轻轻拍了下我的脑袋。
笑眯眯地说:“扎好啦,可以继续打篮球啦!”
我喔了一声:“好的。”
我学习了好几节二对一的篮球课,觉得自己的篮球技术突飞猛进。
在初一正式开学的前一天,我特意邀请了姜依依来欣赏我的篮球水平。
姜依依刚开始还非常热情地给我欢呼,站在篮球场边像是一个啦啦队。在我连续好几个球都空了后,姜依依说:“好热,我们能不能回房间待着啊,小白白。”
我不甘心地眯着眼睛,指着篮框询问姜依依:“小依依,你觉不觉得这个篮框建得有些歪了?”
姜依依认真地端详了好一会儿的篮框,保持了沉默。
我跑过去捡球,一边耐心地告诉姜依依:“我才学了小半个月呢。”
我运着球跑到了姜依依面前:“你看我运球呢,是不是很棒?”
姜依依“哇哦、哇哦”非常敷衍地拍手感叹了两声,再次问我:“我们能回家里待了嘛?”
我不理她,抱着我的篮球站在她面前:“上初中以后,我是不是可以去学校的篮球队啊?”
姜依依看了好一会儿,最后一脸非常为难地表情告诉我说:“可以的。”
姜依依这副表情非常像佩佩阿姨跟我表达的“善意的谎言”下表情。
我眯着眼睛看姜依依。
姜依依凑到我耳边说:“我们去让佩佩阿姨做酸奶雪糕。”
我想了想,把篮球递给姜依依,让她替我拿着。
“好吧。”我觉得先吃酸奶雪糕,再考虑我进学校篮球队的事情。
回家后,姜依依跟在佩佩阿姨后面学习做酸奶雪糕。
我跟在姜依依后面问她:“昨天赵闻礼带我去学校报道啦。我分在了五班,但是没有见到几个同学。”
姜依依说:“我在十班,见到了好几个小学同学。”
我对于不能跟姜依依同班仍旧有些耿耿于怀,我询问他:“那明天学校开新生入学典礼,我们能坐在一起吗?”
姜依依冷酷无情地告诉我说:“你在五班,我在十班。我们两个在礼堂坐下了,可能都见不到彼此了。”
我叹气。
姜依依可不关心我的惆怅心情,她问我:“你那发小呢,分到几班了,你们两个都是男生,也没有分到一个班吗?”
相比梁临来说,我更想要跟姜依依在一个班,我叹气:“他在一班啊。”
姜依依说:“他小学也在一班呢。”
我点头。
我们两个说话间,佩佩阿姨把做好的酸奶雪糕递给我跟姜依依。
我跟姜依依谢过了佩佩阿姨,一人手中端着一碗酸奶雪糕,从厨房慢腾腾地走回了客厅。
她挖着雪糕,跟我八卦道:“你说在一班的是不是都是有钱人啊?”
我闻言赞同:“梁临家超大!就是我隔壁那栋超大的城堡,你进去过吗?下次让梁临带你去他家逛一逛吗?”
姜依依立刻拒绝:“我才不要去他家逛呢!”
姜依依跟我科普道:“我好像听我妈说过,我们现在住的房子,所有的土地都不是属于我们自己的。”
我“啊”了一声,觉得有些难以置信:“赵闻礼工作这么辛苦,这栋房子都不是他的吗?”
姜依依突然神秘兮兮地跟我说:“小白白,你知不知道下城?”
这个地方勾起了我非常不好的回忆,我不由得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那里的路上长满了荆棘、倒刺还有污泥,那里的人手比整个身子还要长,有些人的身体都是扭曲的。”我不由得把自己记忆中的下城模样告诉了姜依依。
我认真地告诫姜依依:“千万不要到下城去啊。”
姜依依闻言愣了好一会儿:“可是我看过有书上写,下城经济不发达,也没有学校能够上学,缺乏管理,所以才会显得非常混乱。”
我否认道:“才不是,我去过下城的。”
我跟姜依依的下城争论并没有得到很好的意见统一,姜依依说他父母就是从下城过来的,并没有过长的手臂以及扭曲的身体。
这让我想起赵闻礼好像也是从下城过来的,因为没想到应该怎么反驳姜依依, 这个问题让我思索了很久。
晚上赵闻礼回来,到我房间来跟我道晚安。
因为房间的灯是关着的,赵闻礼以为我睡着了,他打开门在门口看了一眼,在门口小声地问了佩佩阿姨几句话。
都是在关心我白天都在做些什么。
我被很多问题困扰,躺在床上没有睡着,便床上坐起来喊他:“赵闻礼。”
他的剪影倒影在我的门上:“还没睡吗?”随着声音落下,他就出现在了我的房门口。
我感觉赵闻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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