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该夸梁临的老师非常的理性,还是说他看不起人。
梁临低头在地图上看了好一会儿,他的手指在下城的方向一下又一下地轻点着,他故作神秘地拖长语气:“妹妹,你说这是不是就意味着——”梁临故意停顿住。
我盯着梁临看,隔了好一会儿,看见梁临期盼地看着我的眼神,没忍住笑着问道:“如果我不顺着你的话问,你是不是就一直卡在那里不往下说了啊?”
梁临说:“配合一下我啊妹妹。”
“好吧好吧。”我撇了撇嘴,用小时候听睡前故事的语气问梁临道:“那意味着什么呀?”
非常容易满足的梁临立刻笑眯眯了起来,他补充完后面的话:“意味着可能下城拥有着一条通往外面的道路。”
我觉得这个推论很合理,但仍旧有疑惑:“但是你之前来搬到上城来的那群人,为什么会选择到上城来开荒,而不通过那条路去到外面呢?”
我说:“你也看见过苏嘉睿了,他的生存坏境应该比我们要好一点。”我举例,“比如他们能够乘坐飞在天上的交通工具,看彩色有声的电影,甚至有多余的抑制剂能够提供给我们。”
梁临摇了摇头,没办法解释我的疑问。
我长出了一口气,随后趴在了桌子上叹气:“怎么感觉整件事情越来越复杂了啊?”
梁临身子一歪,直接趴到了我的背上压住了我,他也叹气:“对呀。”
梁临趴在我身上,让我动不了,我跟梁临两个人就这么摊在我的桌子面前,安静了许久。
在寂静的空气中,我的思绪缓慢清晰起来,我觉得我得先去列好一个计划,在不耽误学习的情况下,缓慢地完成这个计划。
我的计划第一项是,晚上见到赵闻礼的时候向赵闻礼申请:“赵闻礼,我可以学习画画吗?”
赵闻礼先回答我:“当然可以,只要你想。”随后问我,“你为什么想到要学习画画?你现在再学习一个新的课程能够忙得过来吗?”赵闻礼说着竟然笑了一声,“不会又学了两节课就放弃吧?”
“哇赵闻礼你竟然嘲笑我!”我睁大眼睛看向用眼神谴责他。
赵闻礼笑看我一眼,跟我道歉道:“好吧,我不该嘲笑你。”
我哼哼了一声,再跟赵闻礼解释我想要学画画的原因:“我觉得我在上城长大,但是对很多地方都不了解的。书上说,人的记忆是有限的,我所以我需要学习画画,用图片的形式把他们记下来。”
赵闻礼非常赞同我这个想法,知道我的态度认真,就没有再调侃我上课可能会放弃的事情。
他甚至在我向他提完申请的周末,就带我去找了教美术的老师。老师每个周末给我们上两节课,我的美术班同学全都是比小的小学生,他们从小就开始学习画画了,画得已经比我好了很多。
因为开始学习起了美术,而我的游泳训练也没有停止下来。
这导致我初二、初三的生活变得非常忙碌,我的生活十分充实,每天上课学习,课后的游泳训练,放学后又开始带着我的画本到处跑到处画画,到周末的时候再去美术老师那里上课接受专业的美术指导。
美术老师夸我的天赋非常不错,一点就通,还问我是不是初中毕业以后想要做设计或者是建筑之类的工作。
我因为整天在外面跑,发现了非常多过去没有发现的美好景色,听见老师的问话,我笑回答道:“不啊,我可能会想要当一个旅行家!”
初二结束的夏天,因为我每天总是用自己的双腿在外面跑,实际的活动范围仍旧十分狭窄。
直到某个我满头大汗回家的傍晚,赵闻礼突然送了我一辆脚踏车,他说我以后骑脚踏车就能够去到更远的地方,见到更多的景色了。
我非常爱赵闻礼送给我的脚踏车,推着车在我们家门口跑了好几圈,才停止了我对于拥有第一辆车的激动心情。
其后几天,我都在庄园里学习脚踏车。
某天我在庄园里学习骑脚踏车的时候,梁临非要说来保护我的安全,我在前面认真骑,他直接坐在我车后座上美其名曰说以替我保持平衡。
“我的平衡性很好。”我告诉梁临。
“那以防万一嘛。”梁临笑眯眯地坐在我脚踏车的后面,两只脚架了起来,手抓着脚踏车座,整装待发地看着扶着车把手的我。
最后我只得载着梁临学习骑脚踏车。因为身后增加了一个重量,我本来已经很有长进的车技变得非常糟糕,我一路晃着我的车龙头。
把梁临从家门口载到庄园大门口的时候我走了一个非常扭曲的曲线。
梁临在我剧烈晃动车龙头的时候,双手一把搂上了我的腰,隔了一会儿我就听见他哈哈的大笑声传了过来。
我不知道梁临在笑什么,我车龙头仍旧摆动的十分夸张,本来我精神集中,全神贯注,听见梁临的笑声后,没忍住也跟放松笑了起来。
我绕过庄园的大门,继续绕着庄园的大草坪骑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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