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
我又问:“如果姜依依也当牙医的话,她能够跟我一个班吗?高中男女也分校吗?还是说在成年结婚之前,我跟姜依依只能一直写信交流啊?”
我跟姜依依写了一年多的信,见面的次数一个手指头都能够数的过来。
梁临无奈地告诉我:“你跟姜依依写信交流这件事,应该是她父母非常想要让你们配对,姜依依对此的反抗所造成的结果吧?”
我唉了一声,惆怅地用手撑自己的下巴。
天冷下来之后,我在衣柜里翻找我的厚外套,穿上身了之后,我对着自己露出一大截的胳膊笑了好一会儿。
随后我跑到楼下去找佩佩阿姨。
佩佩阿姨正坐在摇椅上低头织着毛衣,我走到她身边,大声喊了她一声:“佩佩阿姨!”
佩佩阿姨被我吓得握针的手一抖,她抬起头叹气:“你要吓死谁啊?”
我在佩佩阿姨眼晃了晃自己的衣袖,冲佩佩阿姨显摆道:“佩佩阿姨,你看我的衣服。”
佩佩阿姨才发现我的衣服已经小了这么多,她更加吃惊了:“衣服是去年入冬的时候做的啊,还特意做大了一些。”
我晃着我的衣服,笑道:“小了好多哦。”
佩佩阿姨放下自己的针线,起身要去帮我找大一点的衣服给我穿上:“这件衣服你先脱下来,我帮你改大一些你再穿。”佩佩阿姨絮叨着,“长得太快了。”
我把短了一截的袖子捋起来,因为急着出门,便急匆匆地对佩佩阿姨说着:“不用啦,佩佩阿姨。我先这么穿一会儿,我把袖子弄起来,不拉拉链,就看不出来我穿小啦。”
佩佩阿姨每天都看着我,发现不了我的长高。
赵闻礼跟梁临也每天都能看见我,他们也不知道我长得很快很快。
我每天自己跟自己相处,不记得自己昨天的样子,也不清楚自己今天跟昨天的差别。
但是我的衣服知道的。
我觉得的我家中的家具也都知道的。
知道我从一个怕黑、怕黑暗中不知道从哪儿传来声音的小孩子,长成了一个小伙。
初三毕业典礼结束后,我骑着脚踏车带着赵闻礼到了来弭河,我在岸边看了赵闻礼一眼。
赵闻礼点了下头说:“我开始计时。”
他声音刚落,我便钻进了水里,水被夏天的太阳晒得滚烫,我规划的游来弭河路线,是从下游游到中游。
夏天的水流缓慢,我沉在水下时,能够看见阳光的光斑印在水面上。
我在水中轻松地挥动着自己的双臂,在即将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我浮出水面换气,模糊的视线中看见终点的地方站了很多的人。
有梁临、赵闻礼、佩佩阿姨,还有许久不见的姜依依,甚至还有小亮,以及我的好几个老师,他们都来看我这个“横渡来弭河”的游泳计划了。
我看见梁临蹲在离终点线最近的岸边看我。
“四十八分钟。”我喘着气停在终点的水里,赵闻礼把掐表的结果告诉了我。
梁临蹲跪在水边,伸手帮我擦了擦我脸上的水珠,他小声跟我说道:“妹妹你真棒。”
我欣然接受了这个夸奖。
夏天来了,我的初中生活也结束了。
我现在终于有了能够概括跟总结我人生某些阶段的能力跟想法了。
我总结我的初中生活,大概就是拥有一点儿的忧愁,很大的好奇心,很明确充实的生活,以及我爱的跟我热爱的一切包围着。
我觉得我是在爱跟勇敢中成长起来的,我现在不怕黑暗,也不怕黑暗中任何不知道从哪儿传来的声响。
暑假的时候梁临拥有了一辆自己的小轿车,他学习了几天之后,就整天开着他的车从我家门口打着喇叭滴滴而过。
即使是我出门去非常近的地方,梁临看见了也要让我等等,然后去自家车库里把车开出来。
“妹妹,上车,我开车带你去。”梁临把车开到我身边,拉下车窗,故意摆出一副酷酷的模样对我说道。
但是我总被他这副模样给逗笑:“可是我就到旁边前面一点,甚至都不用走出庄园。”
梁临把自己的胳膊搭在车窗户上,抬起眼睛看我挑起眉梢:“这么大的太阳,我可不想让妹妹晒到太阳。”
我觉得梁临就是想要显摆他的车,还故意嘴上说是为了不让我晒太阳。
我觉得好笑,就故意摆出非常犹豫的神情,对梁临指了指我头顶戴着的帽子,告诉他说:“我戴了帽子,而且我也不会晒到很久的太阳。”
“……”梁临沉默了片刻,而后开始求起人来,“好妹妹,乖妹妹,让我开车带你吧。”
我没忍住乐了两声,遂答应了他:“那好吧。”
我可以理解梁临刚开始拥有一辆车,所以他非常有新鲜感。我之前刚拥有脚踏车的时候,也非常有新鲜感,到哪儿都想骑着我的脚踏车去。
对开车非常有新鲜感的梁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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