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像又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去反驳这样说话的梁临。
隔了好一会儿,姜依依突然伸出胳膊搂住我的胳膊,她挑衅般地看向梁临:“既然你这么说的话,那我觉得小白白最好。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alpha,是我认定的全世界唯一一个能够称alpha的男人。”她啧了一声,“如果非要嫁的话,那我嫁给赵殊白吧。”
我看见梁临的脸彻底黑了下来。
姜依依看见梁临黑脸,她转过头,非常小声又快速地跟我解释了一句:“不可能的,我气他的。”
姜依依对我小声说完,又仰起头看向梁临:“我都写信给他说我要去死了,你懂我意思吧?你知道小白白是个多善良的人吧?他会让我去死吗?”
姜依依对着梁临笑出了一排牙齿:“你一个精神上的alpha,讲究的是最优解,是利益最大化,是让自己生活的更加舒适,肯定不可能为了跟我抢小白白也说自己去死吧?”
梁临黑着脸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他走过来拉我:“我看你的‘好朋友’姜依依好得很,回家。”
梁临还特意把“好朋友”那三个字加重音了,然后硬邦邦地吐出回家两个字。
我安抚梁临道:“别着急,她是为了气你故意那么说的。因为你刚刚说的话让她一时间没办法接受嘛。”
梁临仍旧黑脸,他弯腰把姜依依勾在了胳膊里的手给扯了出来,皱着眉头把我从床上拉了起来,直接把我拽到他身后去。
“我告诉你姜依依,我跟你说的所有话,以及愿意帮你做的事情,全部都是看在赵殊白的份上。”梁临冷声道。
姜依依哼了一声。
梁临继续道:“愿意给你出主意,找alpha的唯一理由,就是让你的家人少打一些赵殊白的主意,希望你能跟他们转达一下。”
姜依依听到后面这句话,脸色才彻底变了变,我甚至还听到了姜依依低声骂了一句。
她气冲冲地从床上站了起来:“你们走吧,不送了。”
我跟梁临从姜依依出来后,隐约还能听见姜依依在屋里不开心地说话的声音。
我在门口站了一下:“你说这话,他们吵起来了。”
梁临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默不作声地自己先下楼了。
“唉——”我回头看了一眼已经彻底关上的大门,收回视线抬步跟了下去。
走到楼底下的时候,梁临似乎看起来还是很生气。
我追上去,用自己的手肘轻轻地撞了下梁临的胳膊:“你还在生气啊?姜依依都跟我说了,她是故意气你的嘛。她才不可能跟她说的那样。”
梁临双手插兜懒洋洋地走在路灯下,脚下一颗小石子挡路,被他一脚踹到非常远的地方。
“那我就是生气啊。”梁临说。
我站在原地想了想。我觉得我的性格中可能确实拥有一些难以忽视的懦弱,以及这种懦弱带的很多看似正向的性格。
我不舍得我的朋友,所以我只会去设想一种能够让我朋友能够舒适的方法。
甚至之前跟梁临在车内的聊天,我的懦弱让我假设自己如果变成了oga,也会选择一种不会让周围人难受的方式,我的懦弱让我在那样坏境的下也会认真地去经营一段关系。
我过去一直觉得自己非常勇敢,勇于尝试很多自己感兴趣的事情,勇于面对很多我不解的现象。
现在却不由得开始反思了起来,我有勇气面对这么多外在的事情,有勇气在自己不解的时候提出疑问,有勇气在面对奇怪事情的时候发出声音,那么我有勇气面对自己真实而没有任何人的内心吗?
我想即使是我跟梁临刚开始谈恋爱的时候,也是梁临先说喜欢我,而后我才在日复一日的接触中喜欢他,更加喜欢他,愿意接受真实且性格上偶尔又算不上多好的他。
我扪心自问我,我在当时的情况下会拒绝梁临的告白吗?我想我不会的。我不讨厌梁临,那么我就不会去做伤他心的事情。
如果几分钟前,我见到的是一个非常痛苦的姜依依,她告诉我说她不想跟任何alpha在一起,但是她对我的这种朋友的喜欢,能够让她接受我这个alpha,我非常明确自己可能会真的去思考这种事情的可能性,即使我自己也会因此而感觉并不开心。
我会非常痛苦地想,我不想让梁临伤心,也不舍得让姜依依陷入深渊。
我好像从来都没有想过,在这种情况下,我自己内心究竟是想要怎么样。
我觉得这应该也是一种懦弱的善良。
除开一切的外在因素,不去思考任何人受伤、伤心的可能,我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手插口袋懒洋洋的梁临,在路灯下缓慢地往前走了好一会儿,发现我没跟上后他停住了脚步,回身看了我一眼:“妹妹?”
我嗯了一声,我想梁临可能就是因为知道我这种性格中就是无法做选择的优柔寡断,所以才会不大开心。
梁临抬起步子又往回走,我大步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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