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余彦很是喜欢这句话:“谢谢,借徐医生吉言。”
李长信一口气喝完了一罐啤酒,又打开了一罐。叶繁枝则一直埋头吃菜。
“长信,你别顾着自己喝啊。来,我们一起来敬简医生和叶小姐。”
在徐碧婷的催促下,李长信缓缓地拿起了酒杯,与他们相碰。
简余彦叮嘱叶繁枝说:“你酒量不好,喝一口就可以。李院和徐医生都不是外人,不用客气的。”
李长信自然不知道这话是两人刚才与博士生一起用餐时,叶繁枝说的。简余彦这是现学现卖。李长信听完,立刻皱起了眉头。
叶繁枝果真听话地只喝了一小口。李长信见状,胸口越发气闷不堪了。他又无法发作,只好一口气喝光了自己的啤酒,起身说:“不好意思,我去一下洗手间。”
好巧不巧,叶繁枝正好抬眼,与他凶狠的目光相撞,顿时喝了个岔气,咳嗽了起来。简余彦给她拍背顺气:“你没事吧?”
李长信只觉得有根针扎入了自己的眼睛,疼得都要滴血了。在洗手间,他泄愤似的把手翻来覆去地洗了又洗。可心里就像是有东西堵着,怎么也顺不过来!
回来的时候,徐碧婷又约他们一起去看芭蕾舞:“正好我有朋友送了我四张俄罗斯芭蕾舞剧团的演出票。是下个月17号,星期天晚上,也不知有没有这个荣幸邀请你和叶小姐一起去看?据说这个歌舞团特别受欢迎,一票难求。”
简余彦调出手机里的日程表,正欲核对。叶繁枝突然说:“谢谢徐医生,我晚上有兼职的,平时很难请假。”
“这样啊,那真是太遗憾了。”
李长信看着叶繁枝,说的却是:“那正好,我们两个去看。”
徐碧婷闻言,露出了一个甜甜笑容:“好。”
结账离开的时候,李长信喊住了徐碧婷:“你转过去。”
徐碧婷不明所以,但还是听话地转过了身。李长信弯腰给她解开围裙,并且替她脱下了围裙:“可以了。”
叶繁枝冷眼旁观,将李长信和徐碧婷两人之间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徐碧婷挽着李长信的手,笑盈盈地与他们挥手道别。
大约是她吃得太津津有味了,简余彦送她回家途中对她说:“原来你这么爱吃麻辣火锅。下次我带你去一个地方,那里的辣油是老板自制的,你肯定会很喜欢。”
叶繁枝无声地笑了笑以做应答。
下了车,叶繁枝背着蓝色帆布包往家里走。到了自家门口,她伸手在包里翻找着钥匙。
黑暗中,有人从后面拽住了她的手,重重地把她按到了墙上,随即便吻了上来,把她的惊声尖叫都堵在了喉咙里。
叶繁枝剧烈挣扎。竟然又是李长信。
他好像一头压抑了许久的野兽,吻得又重又狠。叶繁枝只觉得自己即将窒息而亡。她摇头挣扎,想要挣脱他,但李长信怎么也不肯放开她。
这个吻持续了很长时间。然后传来有人下楼的脚步声。
黑暗的空间,声控灯突然亮了起来。
刺眼的光把李长信弄清醒了。他喘息着从她的唇上稍稍移开,又将吻落在了她的耳畔。这回他极尽温柔,蜻蜓点水般地落下一个又一个绵密的吻。
叶繁枝不知道这个吻持续了多久,隐约只知道似乎有人上楼,有人下楼。楼梯间的灯一时明明暗暗,一时又暗暗明明。
“你真的和简余彦在一起了?”她看不清李长信的表情,可是他吐露在耳边的声音,有种咬牙切齿的感觉。
“你回答我!”
“这是我私人的事情。”
李长信只觉得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因为刚刚的热吻才被压下去的怒火又一点点冒了上来:“跟我无关是吗?为什么跟我无关?!叶繁枝,明明是你先来招惹我的。”
“我没有。”现在的她,每天都在想方设法地避开他。
李长信咬牙切齿地说:“以前……是你来招惹我的,你忘记了吗?”
那时候的自己本来生活很平静,只想简简单单地工作,简简单单地生活。可是她偏偏要来招惹他。
这不是最可恨的。
最可恨的是,她明明招惹了他,后来又不要他了。
如今亦是。
他差一点就可以把她忘记了。
真的只差一点点而已。
可是,她却偏偏到他的医院工作,再度来招惹他。
李长信一开始并不在意,他仅仅想要在能力范围内帮助她一下而已。可是,随着两人在医院的接触,他便渐渐地感觉到不对劲。他每次只要见到叶繁枝身边出现了男性,便会莫名恼怒。
另外还有种很奇怪的情绪,藤蔓似的紧紧缠绕着自己,而且一日比一日缠绕得紧。这里头,有对叶繁枝的,也有对自己的。他恨自己怎么就这么受不了她的“撩拨”。而如今的她根本就没有撩拨他。她天天避他如避蛇蝎,生怕与他沾上任何关系。
可她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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