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地喝了一小口。一举一动,皆可入镜。怪不得如今医院的人都对她来自富裕家庭的说法深信不疑。
徐碧婷好似笃定她会来一般,见了她,淡淡地点了点头:“请坐。”
叶繁枝并无任何食欲,只是点了一杯咖啡。
徐碧婷风情万种地撩着自己的长发,叶繁枝顺着她的动作,目光顿时停留在了她晶亮的钻石戒指上。徐碧婷大大方方地把手伸向了她,甜蜜微笑着说:“怎么样?好看吗?长信还嫌钻石不够大……说一辈子一个的戒指,怎么也要买大一点的……”
就算叶繁枝极力控制自己,脸上的神色还是变了。徐碧婷见状,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几分。她开门见山地表示自己和李长信已经有了共识,准备携手共度一生。希望她能尽快离开医院,如有需要,她可以帮忙介绍工作。
叶繁枝垂眼缓慢地说:“徐医生,这是你们的事情,与我无关,不必特地告诉我。”
徐碧婷说:“我知道长信他前几天……一时失控与你发生过——”
叶繁枝猛地抬头望向了她,脸上血色尽数褪尽。
徐碧婷迎视她的目光,随意地耸了耸肩,笑着说:“我和长信之间一直都是没有任何秘密的。长信很坦白地告诉了我,他只是一时冲动,玩玩而已,并且求我原谅。”她一直盯着叶繁枝,说到这里,停顿了数秒,“我也已经原谅他了,并接受了他这个求婚戒指。所以……叶小姐,我希望你能离开医院。因为你的存在,对于我和长信而言已经是一种困扰了。我今天约你来就是想说这些。我想叶小姐是个明白人,知道接下来应该要怎么做的。”徐碧婷说罢,便拿起了包起身离开。
叶繁枝并不知道,徐碧婷一出咖啡店后,原本自信的笑容便消失了,脸上露出了狠厉阴毒表情。
事实上,徐碧婷趁这次与李长信一起出差,便做好了要勾引李长信上床的打算,试图与他旧情复燃。
当晚,她借故去了李长信的房间,脱去了衣服,一丝不挂地从后面抱住了李长信。
但李长信竟然一把推开了她,并把衣服扔给了她:“碧婷,你穿上。我们谈谈……我有喜欢的人了。”
徐碧婷做出一番楚楚可怜之态:“谁?叶繁枝吗?”
李长信坦诚地说:“是的,我想跟她复合。”
徐碧婷瞬间意识到了什么,脱口而出:“你跟她在一起了,你们上床了?”
李长信并不否认。
徐碧婷整个人骤然冰冷。很久以前,李长信就跟她说过,他不会随便喜欢一个人,也不会随便和一个人在一起,更不会随便和一个人上床。除非他爱那个人。
从前,她是不懂的。因为她接触的所有男人都是赤裸裸地想要睡她。可是现在,她是真的懂了。世上有那些只盯着女人身体想要睡她们的男人,也真的会有李长信这样的男人,因为爱一个人才会想着和她一起做那些快乐的事情。
可是,她即将永远地失去李长信了。她不甘心!
“你怎么可以喜欢叶繁枝呢?”
李长信看着她,反问说:“我为什么不能喜欢她?”
徐碧婷脱口而出:“因为你父亲的死。”
李长信面色倏变:“你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
事已至此,徐碧婷便索性说:“不仅如此,我还知道叶家当年资助你和长乐,也是这个缘故。因为叶半农心中有愧!正是因为知道了当年这件事情,所以你才会想要离开洛海去国外工作。”
确实如此。当时他从周毅生那里得知了父亲的死与叶母的那桩连环车祸有关,本就被逼迫结婚的李长信在那一刻忍受到了极限,他选择了离开洛海去国外工作,离开叶繁枝和叶家的所有人,他想冷静一段时间,然后再决定到底要拿叶繁枝怎么办。
但当时的他,并不知叶半农被调查一事。于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他在叶繁枝最需要自己的时候,阴错阳差地离开了她。
叶繁枝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医院的,也不知道自己接待了几个顾客,说了些什么。
一整个下午,她的状态都不佳。
江一心瞧出了她的异样,问她怎么了。叶繁枝只说没事。
那天晚上,叶繁枝翻来覆去地想着徐碧婷和李长信,一夜无眠。
可再怎么失眠,第二天还是要爬起来工作。
她强打着精神度过了一天。
晚上的时候,简余彦含笑推门进了花店,给她带了些甜品:“卖花小妹,我要买两束花,其中一束要玫瑰,品种你决定就行了。”
“这个绿柠檬怎么样?产自厄瓜多尔,是为数不多的天然淡绿色玫瑰,颜色清新。我们店里一直卖得很好。”
“好啊。”简余彦欣然应允。
叶繁枝从花器中取了花,开始修剪。简余彦忽然说:“你别动,头发上有东西。”
叶繁枝不明所以,便低下了头。简余彦的手伸了过来,替她取走了头发上的一片小叶子。他人高腿长,刚刚帮叶繁枝取叶子的姿势从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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