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抛去这段关于姓氏的话题,丽塔还是非常友善的。
填充房间的时候,会询问她的喜好,避开她的忌讳——虽然她没有忌讳,并且在得知她喜欢甜点心时,礼貌地邀请她参加下午的茶会。
阿贝尔本来就馋得要命,想都没想就同意了。黑猫坐在她肩头,晃了晃尾巴。
布置房间的事情交给妻子,领主本人没骨头似的靠在门口,和他的老师叙旧。
“阿贝尔……你就是为了她借的印章?原来你当时打的是这个主意啊。”他揶揄地使了个眼色,“能促成一桩好事,我的印章没白借。”
特拉维想要否认,总觉得他把自己说得目的不纯……可现实就是,他确实目的不纯了。
“说实话,我还没往你追求人那方面去想。你让乌鸦送来的那封信,我一开始以为是假的。”
特拉维看着他。
“别这么看我啊,看看你自己——年纪又大,长得也不讨喜,癖好奇奇怪怪,还往家里藏尸体——我可不觉得会有正常的小姑娘喜欢你。”
特拉维皱眉:“阿贝尔不奇怪。”
“是~”亚切拖着长长的尾音,又开始油腔滑调,“阿贝尔很正常,奇怪的是我的老师~”
特拉维心里的不愉快消散了,虽然哪里不对,但他说不过亚切那张经历过争夺继承权和腥风血雨的嘴。
他来这里还有另一件比较重要的事:“奇尔德在哪?”
说到这个奇尔德,亚切就更好奇了。
“按照你的吩咐,把你们安排在奇尔德的隔壁,”他站直身体,“怎么,想给阿贝尔画张画像了?也好,你那死气沉沉的家里确实缺一张让人眼前一亮的画像。”
特拉维像是被他的提议点醒,金色的眼里瞬间豁然开朗。
“对,确实缺一张。”
亚切被他这副突然临时做决定的样子震惊:“……你找他原来不是为了这个吗?”
“……”特拉维看了眼房间里开开心心的阿贝尔,有些心虚。
“特拉维,”亚切正经起来,严肃地说,“你真的该好好学习怎么讨女孩子喜欢。”自己这年迈的老师好不容易找到伴侣,要是被他不解风情的性格气走怎么办。以他自己对特拉维的理解来看,这个没有人情味的黑暗法师可不会手下留情。
万一阿贝尔死了、万一她真的是那个令人作呕的布洛涅提诺家族的,她死在自己这里,他真会怕那群信光明神信疯了的家伙做出什么。
亚切不敢赌这万一的概率,所以他目前是真心希望这两人能好好的。
这话从自己学生嘴里说出来奇怪,特拉维却回答:“我在学习。”
“她要是情绪和平常不一样,你别自己瞎琢磨……算了,”亚切想了想老师的性格,放弃得很快,“这话我和阿贝尔说吧。”
“不用你来操心。”他扔下自说自话的亚切,朝阿贝尔走去。
阿贝尔和丽塔整理的差不多了,他正好过来,她就眯着眼看特拉维。
“说什么悄悄话呢?”
“说你。”
“?”
“说阿贝尔被画出来一定很好看。”
“!”
丽塔善意地笑出声,打趣两人关系真好,阿贝尔也惊了,不过她惊的是:“画什么?”
特拉维回答:“你的画像,我想挂在大厅。”
她似懂非懂地点头,虽然她没见过画像,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挂在大厅。
“看起来是不用我操心。”亚切插话,“老师不愧是我的老师。”以前那副谁见谁得死的阴沉模样对比现在张嘴就来的情话,简直判若两人。他的老师到底经历了什么。
……
贵族们总有很多繁文缛节的礼仪,什么见面礼用餐礼,如何穿衣如何聊天,身份地位各有不同,阿贝尔听了半天,只记得不能随便吃饭,要按顺序。
她自由惯了,有记忆以来的她,整片海都能游,整座森林都能玩,爬树掏鸟下海捞鱼,连赤身裸体到处跑的事都做过,每一条都犯了他们的禁忌。哪怕没胃口吃饭,亚莉亚也会专门给她做小点心——特拉维不吃这个。
如果她只是个普通的人类,那她失去记忆之后,反倒活得更加轻松了。
这样的生活,真的很容易让人迷失自我啊。不如说做人规矩真多啊。
阿贝尔叹了口气。
看她是真的不懂礼仪,丽塔便安慰她:“没关系,洛伦佐是自由的领土,你随意就好,不会有人说什么的。”
也没人敢对她说什么就是了。
“太好了。”阿贝尔真心感谢亚切的自由散漫。
“我说这些是为了让你不会觉得陌生。”丽塔说,“也怕你适应不了,晚上还有晚宴呢。”
“晚宴不是吃饭的吗?”
“不,也是贵族间交流的场合……”丽塔说完就懂了,“你只要待在特拉维先生身边就行了。”把她放进那群吃人不吐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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