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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贝尔很好哄,只要让她感受到你是在乎她的,她就不会再别扭了。
特拉维明明白白地了解了。
收紧臂弯,将缩成小小一团的阿贝尔箍在怀里,听着她平稳的呼吸,什么都不去想,放空大脑,意识沉入深深的海,时间仿佛静止在这一刻。
短暂的宁静没持续多久,晚上的宴会就在催促他们动身了。他不是很想去,但阿贝尔似乎很期待,便无情地喊醒了她——用同样没有温度的手捏住她的鼻子。
阿贝尔在即将窒息的呼吸不畅中被迫清醒,猛地睁眼,给了他一爪子。
“会出人命的!我又不是提欧!”
“?”特拉维扣着她的手翻来覆去地看,“萨杜迦教了你什么?”怎么指甲和猫一样锋利。
门外又传来敲门声:“先生,快到时间了。”
阿贝尔噌地一下坐起来:“到吃饭的时间了吗?”
特拉维嗯了一声,侧过身体用拇指抚摸脸上的牙印。
她完全没注意到那里多了个牙印,以往他都会帮自己治疗,身上的痕迹也一起消除了,所以这次也一如往常地换上衣服开了门。
女仆们匆匆瞥了她一眼,立刻低下头,不敢与她对视。
阿贝尔依旧没察觉到不对劲,顶着一张被咬过的脸乐颠颠地去蹭饭。
……
“阿贝尔……”
丽塔一见到她就欲言又止,被亚切笑着打断。
“特拉维老师,晚上好。”
身为洛伦佐的领主非常忙碌,四人简单地问候了一下,亚切就被另一群人簇拥着扎堆寒暄了,不自在的阿贝尔瞬间又自由了,觉得自己又可以了。
她拉着特拉维去角落里悄咪咪地偷点心吃,神出鬼没的黑猫也跳过来,毛绒绒的小脑袋蹭着她的手臂,也要尝一尝,她非常大度地分享了亚切家的点心。
正如丽塔所说,有了特拉维在身边,那么大一个黑漆漆的穿长袍的家伙看上去就不是好惹的,所以没人来找她麻烦,反倒是让她看到不少有意思的事情,比如……
“让我瞧瞧,这不是安娜吗?穿的一身什么,布料这么粗糙,佣人的衣服吗?”
“要我说啊,私生女真不该见人,多丢人啊。听说你母亲是妓女?哈哈……”
灰扑扑的姑娘被光鲜亮丽的女子团体围住,评头论足肆意嘲笑,阿贝尔看到了她捏紧的拳头,一口吞掉奶油蛋糕,拿特拉维的袍子擦了擦手,正准备帮她一起打架,忽然人群一阵骚动。
比女子团更耀眼的家伙来了。
阿贝尔向骚乱的源头看去,却见到一个熟悉的人。
夜晚的奇尔德散发着白天没有的魅力,他的黑发与红眸格外相称,只要站在华美的水晶灯下,就仿佛所有的灯光汇聚在他一人身上,给所有人的感觉就是,这个人是属于夜的。
他那双鲜红的眼眸璀璨熠熠,与他右耳的菱形挂坠十分相称,阿贝尔不由看愣住了。
——红宝石般的眼睛在闪闪发光。
她的视线呆呆地追随那抹红色,脑袋一跳一跳地疼,紧蹙着眉头收回视线,却见红色越来越近,一直到她跟前。
奇尔德的出现解决了光明正大的欺凌事件,心情愉快地朝阿贝尔走去,一看到她的脸就憋不住笑出声。
“怎么脸上还有牙印,玩得这么开心吗?”
阿贝尔:?
她摸上自己的脸颊,那里被特拉维咬了一口,果然还能摸到浅浅的痕迹。
阿贝尔:!
难道刚才她就顶着这副模样的脸见人了?!她猛地去看特拉维,他用宽宽的兜帽罩住了脸,看不见心虚的眼神,非常精明。
没给她和特拉维多说话的机会,一个小小的身影穿过人群又一次窜了出来,直直地向她扑来。
一回生二回熟,阿贝尔背靠着特拉维,把他当作缓冲垫,接住了袭来的小家伙。
乌泽瑞特从她怀里抬起头,眯起琥珀色的双眸,笑得狡黠:“姐姐又好好地接住我了。”
这么近的距离,他好像看到了什么,歪了歪头,表情忽然变得关心。
“姐姐,你的嘴怎么破了?”
不顾阿贝尔的仰头拒绝,他凑上去吹了吹——就像下午她对他做的那样。
“好啦,这样就不痛啦。”
“姐姐你教我的,不是吗?”
乌泽瑞特的外表占据了很大的优势,年幼的脸蛋还未褪去婴儿肥,青涩又羞赧的样子似乎是情窦初开的小少年,琥珀色的眼睛看着你,里面的情绪几乎要满溢出来,令人无法不心动。
阿贝尔却闭上了眼。
不知为何,被少年羞涩又专注地凝望时,她的心里却空落落的。她好像丢了一样东西,一样非常重要的东西。
还是和她的记忆有关吗?但是,随她记忆一起丢失的还有什么呢?对她这么重要的话,为什么现在才想起来呢?
此刻奇尔德如红宝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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