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他们都有固定居所,都会为她建造起适宜的环境,唯独菲姆斯,偏爱让自己沉入她的影子,时刻紧盯着,哪里也不去。
所以接下来要住哪里是个问题,总不能还在缪的屋子里住着吧?
绝对会打起来的。
一想到又要劝架,劝完架后又要一个个安抚,安抚一个一天就过去了,她就一个头两个大,坚定了和他一起远离他们的想法。
阿贝尔问他:“你有想去的地方吗?”
菲姆斯正将她搂在怀中,脑袋埋在她的脖颈里,糊得她满脖子口水,不假思索地闷声说:“没有。”
“嗯?不想四处走走吗?”她还以为他被锁在自己身边会很厌倦,还想趁这个机会一起出去玩?
“不想。”他再次拒绝。
阿贝尔摸了摸他的脑袋,魅魔额前两只蜷缩起来的角发育得越来越好了,比起一开始的可爱的冒着尖芽似的小角而言,现在的它已经是一只手都握不住的粗壮,带着山羊角一般的坑洼纹路,乍一看确实有那么点唬人的样子。
她循循善诱:“为什么不想呢?”
“阿贝尔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家。”他的角蹭了蹭她的手心,“除了你身边,我哪也不会去。”
所以和她在一起,虽然居无定所,四处漂泊,但只要有阳光就会有阴影,哪里都是他的家。
“……”于是她被轻易地说服,拍了拍他的小……呃、大脑袋瓜,“不过你也不想总是寄人篱下吧?”
“?”他抬起头,疑惑地看着她,“这有什么不对吗?”
哦,好吧,是她日子过得太顺畅,把一些不愉快的事情给忘了,菲姆斯从小就没感受过家庭的温暖,他连自己的家都是充满不安和危险的、恨不得逃离的魔窟,连寄人篱下都不如。如今哪怕和那群人共处一室,他也觉得比在家里安全多了。
阿贝尔既心疼又无奈,她转过身回抱住他:“那就当陪我吧,我也想和你一起,去哪里都可以。”
“……我无法拒绝。”菲姆斯老老实实承认,“我无法拒绝你的任何请求。”
“那就这么说定了。”阿贝尔最后又揉了把他成长了的角,“你来规划路线。”
“我不……”行。
话还没说完,她一个用力将他推倒在地,菲姆斯对她没有设防,一下就倒在地上,紧接着眼前一黑——她整个儿压了上来。
直到唇上覆了一个软软的东西,他才反应过来,是阿贝尔推倒了他。
还强吻他。
心脏扑通扑通加速跳动起来,柔软的身躯不怎么重得压在他身上,他分明有足够的力气去反扑,但他没有,反而还用双手掐住她的腰,轻轻往下按,把两人之间的缝隙挤压得没有一丝余地。
她已经抵住他的齿关,粉嫩的舌尖稍微舔了一下他的下唇,他就自然而然地向她敞开所有——
菲姆斯实在太熟悉她的味道了,就像每天必须呼吸的空气,她的存在就是他的空气,珍贵如生命,离开她就是掐断他赖以生存的必需品,会在被剥夺的痛苦中窒息地死去。
阿贝尔情欲还未褪去的脸颊又泛起热度,两只手不安分地在他身上摸来摸去,刚才没能解决的憋屈和自己现在正处于的极度兴奋让他某些器官失控,硬硬地抵住她的小腹,惹来她一声喷笑。
“哎呀,我还以为你要憋着呢。”
调笑的女孩双手捧脸撑在他胸前,翘起一条腿慢慢晃荡,清脆的铃铛声悦耳动听,又激得他后脑勺都麻了。
“需要帮忙吗?”
阿贝尔原以为他肯定会同意,可她等了一会,菲姆斯竟然什么也没说。
他沉默了。
“……”她顿时有些慌张,弯起的唇角压平了弧度,忐忑地问他,“你什么意思。”
“不需要。”菲姆斯紧紧抿着唇,在她震惊的目光里重复道,“不需要,阿贝尔。”
“你说清楚,不需要什么。”她慌了神,跨坐在他身上,弯下腰来抓住他的角,直直地逼问他。
“不是的,不是不需要你,阿贝尔。”菲姆斯的角被抓得难受,艰难地被迫仰着头,根本无法逃开她的视线,“我只是觉得、你不需要做这些……”
“做哪些?”
“就这样的事,”他暗示地看了眼下面,“阿贝尔,你不用这样勉强自己。”
“我勉强?”她又气又笑,也许是愤怒过盛,气得她脑子塞满了怒意,只会反问,“我哪里勉强?”
“你刚才腰都软了,我觉得……”
“你觉得,你觉得什么,你觉得我在勉强,为了讨好你?”
他眨眨眼睛,不敢说话,他不明白她为什么这样生气,自己是真的在关心,为什么反而好像搞砸了。
“好啊,那我不勉强,都是我自找的,既然你都说了,以后我也不讨好你了,你自己一个人过去吧。”
阿贝尔恨恨地从他身上爬起来,真想拿把斧头砍了这木头脑袋,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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