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又把自己埋回棺材里。
他的声音听上去带着未醒的干哑懒散:“小糖果……虽然我很高兴你迫不及待来找我,但是……现在是白天……”
“白天就对了!”阿贝尔一把拽住他的棺材板掀开,看到他正躺在伪装成床榻的舒适软垫里,更加气不打一处来,“你对乌泽瑞特说了什么?”
“什么什么?”奇尔德不得不扶着棺材板,懒散地往床边一靠,倦怠地单手支起下巴,摆出一副愿意仔细听她说话的架势,还未打理的凌乱黑发松松垮垮垂下,遮住那双无神的猩红瞳孔。
阿贝尔却清楚,这是他半寐的姿态,随时可能再次陷入梦乡。
为了让他精神点,她双手从他腋下穿过,一把将他架起来,趁他发懵的片刻用出平生最大的力气往外拖抱,奇尔德很快反应过来她要把自己拖到院子里,反手就要把她扯下来,阿贝尔怎么可能让他得逞,往边上一闪躲过他的反击,但是衣摆太过累赘,还是被他扯到了。
奇尔德感觉自己抓到了什么硬质物体,他想拽下来,可阿贝尔显然不想,试图拍掉他的手,他更来了兴趣,连瞌睡都消失了,血红的眼里闪过一丝兴奋。
阿贝尔啧了一声,对他这种越不让干什么就越要干什么的大龄叛逆吸血鬼嗤之以鼻,用力拉回自己的衣摆,警告他:“这不是什么好东西!”
“小糖果来见我还带危险物品?”他完全没意识到乌泽瑞特还插了一脚,以为阿贝尔不会伤害他,只当她带来了小玩意儿,唇角勾起急不可耐的笑,“那不是更好吗?多刺激啊——”
话还没说完,就听“撕拉”一声,拉扯间阿贝尔的衣摆被他尖锐的黑色指甲撕破,她整个人因为惯性往后倒退几步,正好避开四散的药水。
奇尔德双手撑在地上,面前是破碎的试剂瓶,他被劈头盖脸浇了一身,此刻甩了甩脑袋上流下的液体,皮肤被沾染的部分一秒升腾起刺骨的麻意,他感觉不太好,下意识问了句:“淋到你了吗?”
阿贝尔复杂地回答:“没有。”
他的手软得颤了一下,几乎快撑不起自己的重量:“那就好,我觉得有点不对劲……”
药效很快起作用,他身体软倒在地,麻痹的感觉由沾染药水的皮肤传递到全身,他都要感知不到自己的存在了,连说话也变得磕磕绊绊起来。
“……不像、哈,不像你的风格,是乌泽瑞特给你的吧?”
阿贝尔没有回答,她慢慢走进,把碎掉的水晶踢到一边,免得割伤他。
她的步伐停留在他脑袋边,奇尔德梗着一口气转头,看到的只是她戴着金铃铛的脚踝。他听到她高高在上传来缥缈的、遗憾的声音:
“难得对我展现出这幅姿态,我不做点什么是不是太对不起这瓶药了……”
奇尔德:…………
收回前言,她变得越来越像那条可恶的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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