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一开始的发展还是很顺利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最近两天一起吃饭的时候,陶明灼好像总是有些心不在焉。
陶明灼的情绪起伏也会间接影响到下饭的效果,所以此时此刻,他的心不在焉便导致了他吃饭时的状态不尽如人意。
荆瓷思考了一下,觉得可能因为两人职位之间的差距,陶明灼还是有些放不太开。
他意识到,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和陶明灼拉近关系,将这种距离感消除,陶明灼才能恢复到之前和同事一起吃饭时那样自在的状态。
荆瓷今天准备了很多的点心,他希望陶明灼能多吃一些。
但是陶明灼总是在出神,他一直在闷头吃摆在面前的包子,所以荆瓷有一些担心,因为角落里还有很多没有动过的点心。
想着需要拉近关系,荆瓷问陶明灼:“你想吃烧卖吗?放得好像有些远,我可以帮你拿近一些。”
陶明灼原本是神游天外的状态,闻言僵了一下,说:“谢谢荆总,我自己一会儿夹就可以,我先把这个包子吃完再说。”
他的语速很快,荆瓷怔了一下,轻轻地“嗯”了一下。
“其实你不用一直这么见外。”荆瓷说,“事实上我们的年龄相仿,而且已经一起吃了很多次饭了,所以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把我当作你的朋友,直接叫我的名字就可以。”
荆瓷的本意是希望两人可以不再如此客套,相处得自然放松一些。
但是在说完这句话后,他看到陶明灼反倒僵了一下,随即猛地咳嗽了一声,像是被嘴里的东西给噎到了一样。
然后他听到陶明灼一边咳嗽一边摆手,断断续续地说:“好……好的……”
不知道为什么,在自己说了这一番话后,荆瓷感觉陶明灼好像更心不在焉了。
而且他明明承诺过吃完手头的流沙包就会去吃烧卖,但是因为状态恍惚,荆瓷感觉他应该是忘记了自己说过的话,又慢吞吞地拿起了一只新的流沙包。
荆瓷有些担心这么下去陶明灼会吃饱,那么别的点心就会被浪费。
因为只有陶明灼吃过的东西才会有下饭的效果,如果陶明灼不去动角落里的那些别的品种的点心,那么荆瓷自己也是吃不进去的。
权衡利弊之后,荆瓷还是选择站起了身,主动夹起了一只放在远处的烧卖。
荆瓷正准备将烧卖放到陶明灼的面前,但是刚一凑近,陶明灼就猛地抬起头,像是被吓了一大跳的样子。
荆瓷也没预料到他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反应,手一个不稳,筷子就没夹住,圆滚滚的烧卖掉落在了陶明灼的大腿上。
然后打着转儿地滚落到了地上。
荆瓷:“……”
掉落的烧卖在陶明灼的裤子上留下了一小片油渍,荆瓷怔了一下,连忙说:“抱歉,没有烫到吧?”
这种油渍是不太好处理的,荆瓷赶紧抽了几张纸巾,微弯下腰,替陶明灼擦拭起了大腿处的那片污渍。
发现油渍擦不掉后,荆瓷感到懊悔,他觉得自己好像有些弄巧成拙了。
他抬起头,刚想说自己可以帮忙干洗并进行赔偿,就发现陶明灼正坐在原地,愣愣地看着自己。
荆瓷才意识到,原来两人现在的距离竟然这么近,而且自己刚才给他擦裤子上油渍的行为,似乎属于较为亲密的一类肢体接触。
半晌他看到陶明灼低下头,有些磕磕巴巴地开了口:“没,没事的,我回头洗一洗就好。”
荆瓷看着陶明灼的脸,怔了一下,说:“……好。”
荆瓷将手心里的纸巾缓慢地攥起来,然后站起身,走到办公室门口,将纸团扔到了门旁的垃圾桶里。
“你的脸……好像有些红。”转过身后,荆瓷忍不住迟疑地开口问道,“是不是屋子太热了,需要我帮你把窗户打开吗?”
作者有话说:
陶明灼(面红耳赤):他,他果然……!
亲近
陶明灼回家后洗了半个小时的裤子。
他拿着洗衣皂,一点一点地将那片油渍搓掉,然后关掉水龙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缓慢地吐出一口气。
如果说在这顿饭之前,陶明灼还是处于半信半疑的状态,那么此时此刻的他,就是十分笃定了。
餐桌上明明有这么多点心,荆瓷为什么偏偏要夹最远的烧卖,然后这只烧卖又为什么能好巧不巧地掉在自己裤子上?
这种温水煮青蛙的手段确实很聪明——先是用美食来诱惑,一开始表现得沉着冷静,不露马脚,随后开始耐心地、一点一点地发起攻势。
在相处时保持着看似合适的社交距离,却又会在其间故意制造小小的事故,通过看似偶然的肢体接触来无声无息地拉近关系。
其实在大学期间,就曾有同性对陶明灼表现出过好感,所以他并不觉得难以接受,只是觉得面对别人的表白,自己要么就果断拒绝,要么就认真回应。
总之绝对不应该拖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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