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那一条条的抽下去,他们少爷还有活路吗?!
鞭刑开始了,细长带有倒刺的红色鞭子落在谢云瘦弱的身躯上,不一会,衣裳就被血液浸染,可是跪在那里的谢云却一声不吭,尽管嘴角已经溢出血线,但他的脊背依旧挺拔如松。
在一群指责和嘲笑声中,只有邹福泽在那哀求着:“别打了……求求你们别打了,打我这个老骨头行不行啊!”
当然没有人理会他,澜灵没有替人受罚的规矩,而邹福泽的声音,也只能淹没在人潮中。
转眼,十下已经打完,这时候空中飞来一道火符,紧接着古裕深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
“新内门弟子谢云偷窥同门女弟子沐浴一事另有内情,望戒律司查明真相再实施惩罚,也不迟。”
说完,火符燃烧至灰烬,消散在了空中,而挥舞鞭子的那人,手中的鞭子也被一道银光夺走,落在了地上。
如果古裕深以长老的身份肆意的阻止戒律司罚人,那自然是不被允许的,但是如果说事情另有隐情,那停下来调查,也是合情合理的,如果发现被罚之人不是无辜的,那就继续没有受完的罚就可以了,只是古裕深这一举动,惹的戒律长老朱简有些不快。
见事情被制止了,邹福泽连忙穿过人群上去扶谢云,看见谢云面色苍白,还有那后背交织错横的鞭痕,邹福泽万分心疼。
这几个月好不容易养出来的一点肉,这几鞭子下去,怕是又要瘦回去了。
邹福泽一边搀扶起谢云,一边和谢云道:“少爷,没事了,没事了,肯定是古小姐知道误会了你,现在开始叫人调查此事了。”
听到这句话的谢云冷笑了一下,然后冰冷的和邹福泽说:“邹伯,以后不要再提她了。”
邹福泽很是奇怪谢云对古纯伊态度的转变,虽然不知道少爷和古小姐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邹福泽还是无条件信任和支持谢云,所以尽管他心里疑惑,但是还是点点头。
谢云后背伤的极为严重,说是皮开肉绽也不为过,光是站起身来,就几乎耗费掉了他所有的力气,那些看戏的人似乎也知道没什么看头了,所有也都陆陆续续的散了。
看着谢云因为移动脚步扯着伤口而紧皱的五官,邹福泽终于忍不住落下泪来。
“回去……回去疗伤。”
“谢公子留步。”
身后一名穿着戒律司服饰的女子忽然出现,然后递给谢云一瓶药:“这是本门最好的伤药,望谢公子手下。”
邹福泽笑着正要伸手接下道谢,却被谢云拦下,谢云冷眸一敛,问:“谁叫你送的?”
他和戒律司的人从未有过交集,这人怎么可能凭白无故的送药。
送药的女修士被谢云冰冷却极具威慑的模样吓得吞咽了一下唾沫,她的脑海里浮现小师妹交代的话:
“任师姐,你送药的时候千万不要告诉他是我送的,如果他问起来,你就说,是戒律司看他伤的严重,怕落下病根,免费送的,他如果还是不收,你就用伤势影响修炼硬塞给他。”
任宁正在脑海中组织语言,谁知谢云就已经冷漠的拒绝了:“不要,多谢好意。”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邹福泽一脸可惜的看着任宁手里的药,可是少爷不要,也没有办法。
任宁觉得自己不能收了人家好处又办不好事,于是干脆跑过去,将药硬塞给谢云,道:“你收不收是小事,但你就不怕因为这场鞭刑影响你日后修炼吗,如果你真这么不在意,那你就扔了吧。”说完,也不等谢云反应,转身离去。
听到日后影响修炼几个字,谢云忍不住握紧了手里的药。
这世间所有的苦所以的难他都能忍受,唯独不能忍受自己不能修炼。
谢云将手里的药交给了邹福泽,苍白的脸上扯出一抹笑意:“这段时间劳烦邹伯了。”
邹福泽擦着老泪:“少爷说的是什么话,只要少爷好好的,我邹福泽做什么都行。”
作者有话说:
谢云因为身负重伤,暂时休学了,这一次,他完全的躲在了白峰山脚邹福泽的小木屋内,一个月没有出过门。
一个月后,谢云听说当日真正偷看古纯伊沐浴之人抓住了。
至于是如何抓住的,通过什么线索抓住的,他已经没有兴趣知道了。
虽说那日真正躲在暗处的人被抓获,但是谢云依旧是别人口中,那个不堪龌蹉之人,因为在别人眼中,那人是远远偷看了,那谢云是真真切切落水了,是明目张胆的看了。
当然,别人只是看见了谢云站在水里,并不知道谢云和古纯伊的肢体接触,如果知道了,想必会传的更凶。
不知道是不是古家的人帮他说了情,说谢云入池子是因为发现了周围有人所以担心古纯伊,总之,责罚是免去了,但谢云名声依旧好不到哪去。
似乎所有人都觉得,这不过是古家和谢云有点交情,所以古长老不追究罢了。
事情已经平息,谢云的伤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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