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伊贴上了谢云的后背,随后那剑又往上飞去。
古纯伊在空中呐喊:“谢云,你停下,我不搭你的剑了。”霜银并没有停下,只是在古纯伊紧紧搂住谢云道腰的时候,才放慢了速度。
古纯伊闭上眼睛贴在谢云后背,颤抖着身子道:“我以后再也不搭你的剑了。”
谢云无声的剜了一眼脚下的剑。
被霜银这么一带,一群人又飞得极高了,径直穿入云层,看底下行走的凡人犹如蚂蚁一般。所以,古纯伊再次闭上了眼睛,只是这次死死的扯住谢云后背的衣裳,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揪得紧。
谢云看着自己因为古纯伊用力的拽扯而已经被勒得尽显的身形,一时失笑。
话说,这脚下的剑,还真是非同一般啊。
岂止非同一般,古纯伊给出去的幻金已经带着那个想试试的澜灵弟子转了好一轮过山车了,耳边传来的呐喊忽远忽近,简直撕心裂肺。
此番回去的路上,心情最复杂的当属周漠然和沈逸阳二人了,先不说之前古纯伊丢了二人是如何着急,就拿现在谢云古纯伊二人手里的两把剑来说,就够他们两个郁闷的了。
对古纯伊,沈逸阳倒是没什么,毕竟是自小疼到大的师妹,她能拿到剑他也为她高兴,可是对谢云的感觉却不一样,一个还未入峰的内门弟子,居然就拿到了这么好的法器……沈逸阳看着自己脚下的剑陷入了沉思。
而周漠然全程看着古纯伊冷着脸,总是用余光看古纯伊,明眼人就都知道她想的是什么了。
八成是觉得古纯伊修为低下,剑又使的不怎么好,配不上那把剑吧。
“为什么有些人,明明什么都没有付出,可是好运总是落在她身上。”周漠然问一边的沈逸阳。
沈逸阳道:“人各有命,你不知道他的幸运是用什么换来的。”沈逸阳想到了谢云的身世,反倒也想开了。
老天爷收走了他什么,便会在其他地方弥补他,换作是他沈逸阳,可不一定愿意做这样的交换。
二人以为说的是同一件事,实际上却说的不是同一个人,之后的周漠然也没有说话,就这么晃悠悠过去了。
到了澜灵以后,谢云和古纯伊拿到上古神剑的事情早就传开了,路途奔波的二人还被召去见了各位长老和掌门,让那些澜灵领袖们见识了幻金霜银以后,二人才打道回府。
古纯伊自然是回古峰的,出门这么久了,爹娘想必都想她了,而谢云则是回到了新弟子居所。
回到新弟子居所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了,正是掌灯时分。
谢云刚踏入自己的寝居的时候,门后忽然冒出来一伙人,一看是徐瑞等人。
“谢云谢云谢云!”也不知道徐瑞哪来的想法,竟然拿来白色的布,上面写着谢云几个大字,然后在谢云出现的瞬间,高举着那块布,高声地呐喊着谢云的名字。
谢云累了一天了,也没心思和他们闹腾了,也知道堵在这里的这些人目的为何,直接拿出霜银剑,放在了众人面前,然后自己起身去里屋去拿换洗的衣物了。
许忠林正好也没有沐浴,就和谢云一道,二人站在男弟子沐浴的隔间里,冲着水在那聊着天。
许忠林问谢云:“怎么样,拿到神器的感觉,是不是觉得所有人都对你和颜悦色了。”
谢云抹着把脸上的水珠,答得随意:“那倒没有。”
许忠林:“还有人这么不识趣啊,应该都是上赶着巴结你吧。”
谢云回想起下午面见各位长老还有掌门的时候,那一张张确实都是和蔼可亲的脸,但是除了古裕深。
那张幽怨又恼火的脸,不知道还以为他烧了他家后院了。
谢云细想着,以前见到他的时候也没有见古裕深对他是这副脸色啊,而且近几年他也没有和古峰的人有接触,古裕深就更别说了,那为何那位古长老为何会那副神色,难道还因为婚约之事?真是奇了怪了。
“那可不一定,指不定有人想要杀我取剑呢。”那古裕深的眼神就很想。
许忠林轻笑:“你这倒是给了我一丝灵感,谢云,那你以后睡觉可小心了。”
谢云就着下落的水流一掌挥了过去,把许忠林刚擦干的身子又给溅湿了,谢云道:“有病赶紧治,别耽误了最佳时机。”
相比谢云这边的和睦,古纯伊这边就不那么好过了,古裕深夫妇对她和审犯人一样,逼着古纯伊回忆和谢云的任何接触,盘问完了去象山那段时间的,又问起了之前的,古纯伊被逼问得不胜其烦了。
一家三口在小亭子里已经坐了很久了,桌上的茶都换了一杯又一杯了。
“娘,你们到底想知道什么呀?”
元黎也是叹了口气,觉得她和古裕深也是一时心急,这样逼问孩子也改变不了什么,元黎就干脆问:“娘问你,你可是喜欢谢云?”
古纯伊想也不想的摇头了。
古裕深又问:“那叫你在谢云和你沈师兄之间选一个成婚,你会选哪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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