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弱弱地问了句:“你知道是我来啊?”
不然她那声猫叫之后,谢云怎么会回答“进”呢?
谢云侧着脑袋看她:“猜到的。”实际上他等了古纯伊一晚上了,谢云指尖点了点床,道,“别蹲着了,坐床上。”
可是古纯伊还是没有起身,听到谢云沙哑的声音她皱起了眉头,柔声问:“你要喝水吗?我给你倒杯水。”
还不等谢云回话呢,古纯伊就自顾自地起身,走到桌边给他倒水。可是将水递给他的时候,古纯伊又犯难了:“怎么没有吸管啊?”
正想喝水的谢云一愣:“什么吸管?”
古纯伊又蹲了下来:“没事,你喝水吧。”古纯伊就这么蹲在那,看着谢云喝水。
谢云小心翼翼地喝完水以后,古纯伊接过了杯子。谢云这时候再次开口:“我说坐床上,蹲着累不累啊?”
其实古纯伊也不是想蹲着,而是觉得她蹲着和谢云说话,谢云不会累,而且她还可以看见谢云的脸,她坐床上不就是和谢云的后脑门说话了嘛。
古纯伊并没有理会谢云的话,而是转而问:“我能看看你的伤口吗?而且我还带了很好的伤药……”
古纯伊话还没有说完,谢云想都不想就拒绝了:“看就免了,伤药可以留下。”说着,嘴角还挂着淡淡的笑意。
一听到谢云拒绝了自己请求,古纯伊也不知道怎么的,胸腔忽然涌上来一阵委屈,这一阵委屈就直接从她的眼眶中表露了出现。
“干嘛啊……”谢云无奈的笑了,“男女授受不亲,我不给你看你还委屈上了?”
谢云不给她看,也不是真的在意狗屁的男女授受不亲,而是在他挨鞭刑的时候,他已经看到了人海之中,古纯伊那泪珠子砸在地上又害怕又委屈的模样了。曹觉那混蛋是因为他谢云才去欺负她古纯伊的,她平白无故的受了委屈,他谢云又凭什么在她受了委屈的心灵上平添一份负担。
两个人都觉得是自己的错。
古纯伊却在后悔,如果自己不逞强,在谢云叫自己下台的时候自己乖乖下去,是不是就不害谢云挨罚,所以她自责,可是谢云又不让她查看他的伤口,这就叫她这份自责没有宣泄口,就只能化成泪珠往外落了。
古纯伊一双眼睛湿漉漉的,还微微泛红,就这么直直地看着谢云,好似谢云不答应,她就再哭的凶一点,谢云终于败下阵来,叹了口气:“给你看伤口也可以,但是再哭的话我可就生气了,我伤口本来就疼,可没心情哄你。”
古纯伊一抹泪珠子,傲娇道:“谁要你哄了。”
说完,就起身坐在了谢云床边,指尖摩挲了好一会,才去掀开谢云身上的薄被。
伤口已经被包扎好了,若是古纯伊只是看看,倒也没有必要去解开那些纱布,可是她从白峰带了澜灵最好的伤药,必须给谢云上药,所以,不得不重新去拆开那些纱布。
正想动手呢,却被谢云抓住了手腕。古纯伊也不知道,他都看不见自己的动作,又是如何准确无误的抓住自己的手腕的。
谢云道:“看也看了,纱布就别拆开了,我疼。”
古纯伊却道:“我给你拆纱布是为了给你上药,我带了清凝露,你用完以后就不疼了。”见谢云手上不松,古纯伊又道,“你放心,我会很轻的,你也别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我以后是要往医者这方面发展的,以后要见的场面可多了。”
谢云忽然哑口无言,只得松手,啰嗦一句:“那你轻一点。”
古纯伊小心翼翼地解开那些纱布,被白色的布条紧裹的薄而有力的脊背缓缓的露了出来,肌理分明的背上本该是光滑一片的,可是此刻却伤痕交错,红色的沟壑刺痛了古纯伊的双眼。
古纯伊紧紧的抿着唇,哪怕因为喉咙哽塞而忍不住吞咽的动作也是压抑得极为轻柔,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古纯伊从荷包中拿出带来的清凝露,轻柔的给谢云上药。
谢云背上的伤口之前已经经过了处理,此刻疼痛倒是不觉,就是感觉有些痒,痒得他背部的肌理忍不住轻动,古纯伊以为弄疼他了,轻声问:“是不是我弄疼你了?”说完,对着他的伤口轻吹了起来。
谢云顿时感觉一股麻意直窜头顶,喉结一滚,沉声道:“别吹了。”
古纯伊被他有些凶的语气惊得一愣,随后她又听谢云道:“我是痒,不是疼。”
古纯伊看着近在咫尺的肌肤,忽然坐直了身子:“哦。”
也不知道是不是谢云的错觉,自他说了痒以后,身后那丫头的动作快了些,可是下手就没了轻重了,这回是真的疼了。
古纯伊道:“你忍着,快好了。”
谢云心里骂娘,可是又不能说。最终,古纯伊说好了的时候,他忍出了一身薄汗,甚至感觉身下的被子都是黏黏的。
上完药的古纯伊又给谢云包扎好,然后才又蹲在身来,和谢云道:“你近两日安安分分地趴在床上,不要乱动,入峰大会还有两天,这个药应该能缓解你的伤口,到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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