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兄在外面风流快活,鸡儿吃饱喝足还喝吐,而李钦载,连泡尿都不让撒,想想未免有点意难平。
不仅如此,还要帮堂兄擦屁股。
李钦载突然有点抑郁了,他发现自己穿越过来后看似牛逼哄哄的人生,跟长房长孙正宗原味爵位继承人比起来,啥也不是。
要不……把这货救出来后敲一记闷棍,永远锁在地窖里,反正这货是个隐藏版的反贼,将来会害死全家,不如趁早清理门户……
邪恶的念头刚冒出来,又迅速被浇灭。
他是你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啊,禽兽。
告退离开书房,李钦载回到自己的院子,吃了一顿饱饭后,又叫来了久违的八号技师,把他按得爽歪歪。
一觉睡醒已是天亮。
李钦载穿戴整齐后,吩咐下人准备了一份特殊的礼物,然后领着部曲出门向大理寺行去。
来到大理寺门口,李钦载跳下马车,掸了掸下摆,看着不远处黑底金字的大理寺牌匾,一股低闷压抑气息充斥在空气中。
“这地方真是晦气啊……”李钦载皱眉喃喃自语。
刘阿四执拜帖交给值守的差役,很快,大理寺内一位官员急步走出来。
官员是老熟人了,大理寺丞沈世。
当初厌胜案李钦载入狱,受了沈世不少关照,豪华大床房坐北朝南不带阳台但有观景天窗,这样的待遇不是每个犯人都有的。
沈世见门外李钦载静静地站着,赶忙上前行礼。
“下官拜见李县伯。”
李钦载笑道:“大家都是熟人,不必拘礼。”
沈世惊疑不定地道:“不知李县伯今日前来……”
“咱们老朋友了,今日没别的目的,特地来拜访你,顺便送你一点我家庄子上的土特产……”
说着李钦载一打响指,刘阿四递上一块用草绳串起来的肉。
沈世愣愣地接过,凑近闻了一下,不由大惊失色:“这这……这是牛肉啊!”
“嘘!小点声儿,我家庄子昨日有头牛想不开跳崖自杀了,可能失恋了吧。怀着万分悲痛的心情割了几斤肉,特意送给沈寺丞,惊不惊喜?”
沈世本打算拒绝,然而一想到这些纨绔子弟啥事都敢干,私自宰牛算個啥,犹豫一阵后,还是接了过来。
“大理寺不是啥好地方,李县伯今日登门应该有事吧?”沈世识趣地问道。
“主要是来拜访沈寺丞,多日不见,甚是想念。顺便呢,探望一下我堂兄,听说他被关在大理寺监牢,异父异母的亲兄弟,不见一面说不过去。”
沈世急忙摇头:“李县伯,恕下官得罪,令堂兄李敬业不能见,朝中御史参得厉害,听说刑部和大理寺同时接手了此案,上面有令,不准任何人探视,以防串供。”
李钦载也不啰嗦,放声大喊道:“大家快来看啊,大理寺丞知法犯法,竟敢吃牛肉——”
沈世吓得一哆嗦,恨恨一跺脚:“见,见!下官这就安排!李县伯,长安城当官儿的那么多,莫逮着下官一人祸害可好?”
李钦载笑了:“下次多给你送点牛肉,保证不祸害你,多谢沈寺丞通融。”
猝不及防被坑了一把的沈世无奈带着李钦载下了监牢。
阴暗潮湿又充满恶臭的监牢里,李钦载捂着鼻子前行,沈世将他带到李敬业的牢房前停下,李钦载探头往里一看,不由叹了口气。
蹲大牢的李敬业早已失去了往日的意气风发,一双眼睛呆滞地望着唯一一扇小窗,像极了一幅肖申克救赎的油画。
李钦载试着叫了两声堂兄,李敬业背对着牢门却一动不动。
李钦载不满地瞪着沈世:“你们对他用刑了?”
沈世一惊,急忙道:“下官怎敢对英公的长孙无礼,绝对没有动刑,碰都没碰他一下。”
李钦载怒道:“叫名字都不答应,下雨更不会往屋里跑,这不是傻了是啥?沈寺丞,我堂兄若有个三长两短,信不信我拆了你们大理寺?”
“信,信。李县伯您啥事干不出来,可……我们真没对他动过刑呀。”沈世苦着脸道。
李钦载蹲下来,抓着牢门铁栅栏看着里面的李敬业。
好可怜,让人忍不住想往里面喂香蕉……
“堂兄,堂兄,阿弟来看你了。”李钦载轻唤道。
李敬业终于回了神,缓缓转过身,看到李钦载后顿时两眼一亮,走到牢门前泣道:“堂弟,你来了……我是被冤枉的。”
李钦载叹道:“知道你被冤枉,所以我来了。”
李敬业泣道:“当年柳州那桩案,我断案并无错处,就算拿到朝堂上与众臣相辩,我亦不理亏,不知何方宵小如此卑鄙,竟公然构陷我,我不服!我要鸣冤!”
李钦载沉默半晌,幽幽道:“跟犯人妻子私通的事,你是只字不提啊……”
李敬业老脸一红,悲愤的情绪立马被破坏了。
“那小娘子太美了,实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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