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叹了口气,李钦载无奈地道:“虽说是本色演出,你们多少收着点儿……”
众混账立马对自己的表情来了个微调,效果不尽人意。
李钦载嫌恶地挥手:“都滚!”
…………
接下来的两日,李钦载和弟子们仿佛在工地边定居了似的,虽然官员不敢给他们安排活儿,可李钦载每天却无所事事在工地上闲逛。
工部官员满头雾水,只见这位年轻的县侯跟工匠聊天,跟监工聊天,跟民夫聊天,见人就聊。
就连路边的狗趴在阴凉处吐舌头,这位李县侯也满脸和煦地凑过去,跟狗聊起了爱情,婚姻和家庭,聊得那条狗直翻白眼,显然单身的它感觉有被冒犯到。
如果说李县侯的举动还算人畜无害的话,他的那些弟子这两日可就真成了工地上的祸害了。
四皇子李素节带头,每一位权贵子弟领着两个国子监生,分成几组在工地里到处找官员工匠和监工询问。
工部预算是多少,每日提供民夫的粮食所费几何,采石伐木人工多少,工料几何等等,只要是工地上关于数字的人力物力,他们都不厌其烦地问了一遍又一遍,然后用笔认真地记下来。
这些弟子来头太大,官员们不敢得罪,但有些数据实在敏感,里面多少有些见不得光的东西,不敢不说,又不敢全说,搞得很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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