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后坐在珠帘后,叮当脆响的珠帘遮住了她的面颊,却能听到她清冷的声音。
“李郡公,科举制是陛下和本宫都十分看重的,本宫不希望此事有波折,纵有人暗中兴风作浪,本宫也希望能够将风浪死死压下去,科举必须风平浪静如期举行,不容一丝错漏。”
李义府迟疑了一下,试探道:“不知皇后的意思是……”
武后冷冷道:“李钦载得罪了世家,他终归太年轻,有些事情他独力难支,本宫希望李郡公在朝堂上与他呼应。”
李义府毫不犹豫地道:“臣明白了,皇后放心,臣一定为皇后尽力帮李县侯。”
沉默片刻,李义府小心翼翼地道:“皇后,臣有一事不解……”
“你说。”
“咱们与李钦载……臣想问的是,当初李钦载谏止泰山封禅,与皇后有了嫌隙,这桩恩怨,皇后是否已经揭过了?还请皇后坦言以告,臣与李钦载相处时也好有个章程。”
武后明白李义府的意思,是在问她与李钦载是否恩怨已消,李钦载是否有投靠后党的迹象。
武后沉默许久,缓缓道:“本宫是那么容易原谅别人的人么?”
李义府立马懂了。
利益归利益,恩怨归恩怨,做人不能太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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