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场合,只好死死咬住下唇不敢出声。
“弟子显,拜见先生。”李显行礼后低声道。
一旁神情悲戚的李贤也上前见礼。
李钦载面无表情地点点头,朝寝殿内看了一眼,沉声道:“太子殿下……”
李显红着眼眶沉默点点头。
李贤吸了吸鼻子,哽咽道:“今夜子时,太子突然呕血不止,气若游丝,脉搏杂乱,人也陷入昏迷,太医诊断后说,太子殿下怕是……挺不过今晚了。”
李钦载心中一沉,明明已预料到结果,然而听到李弘真的大限将至,李钦载还是打从心底里涌起一股悲伤之情。
要走的人,怎么也留不住。
帝王将相,终归也逃不过生老病死。
李贤又抽噎了几声,道:“父皇在里面等你,景初兄快去觐见。今夜……辛苦你了。”
李钦载摇摇头,沉默地迈进了寝殿内。
走进寝殿,里面的人不多,有秦鸣鹤和几名太医,还有几名宫人,李治和武后夫妻二人蹲在李弘的床榻前,正哭得不能自已。
这种场合不宜喧哗,李钦载都没行礼,只是静静地站在李治夫妻身后,看着李弘那张苍白如纸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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