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黄琇萄说完,燕璇有点疑惑,她排行老叁,上头一个大姐,底下两个妹妹,分别是五妹六妹,怎都是些女娃娃?
“你家一共几个姐妹?”燕璇问她。
“一共姐妹五人,还有个弟弟,排行老四。大姐二姐已经出嫁,弟弟比我小一岁,两个妹妹一个六岁,一个四岁。”
“你弟弟身体好吗?”
黄琇萄刚想回答,突然意识到什么,反问燕璇:“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会怀疑我四弟吧?”
“你说那男人和你差不多高,且第一次还有人在旁边教导,那肯定年纪不大,你弟弟只比你小一岁,可不正好符合这条件吗?”
“不可能的,我弟弟从小身体就好,平日里爬树摸鱼皮实地很,一般小病小痛都难得有,他不可能需要借我的寿命。”
“既然如此,你心中可有什么猜测对象?”
黄琇萄摇摇头。
“你大姐家那边呢?”
“大姐家倒是有个病秧子,是姐夫正妻生的儿子。那毕公子年长我五岁,因为身子弱,个头长得不高,我先前也怀疑过他,特意去他那儿看过,他看着还是病怏怏的,不像是借了寿的样子。”
“这就奇怪了,难不成是陌生人借的寿吗?那找起来可就麻烦了。”
燕璇有些儿苦恼,想了想又问:“你那天去你大姐家时,路上可有遇见什么奇怪的人或事?”
黄琇萄又摇了摇头,“我孤身一人出门,怕遇见坏人,特意没有绕小路,全程走的大路。那天正是赶集的时候,天不亮道上就有很多人挑着担子往城里去,一路上都有人同行,并没有遇见奇怪的人,也没有遇见奇怪的事。”
什么异样都没有,那该从何找起呢?
燕璇用手撑着脑袋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往毕府去,毕竟目前除了毕公子外,也没有其他的人符合这个条件了。
问了下毕家的地址,与黄琇萄大概估摸了一下路程,确定从京城坐马车去一下午能走个来回,燕璇看看天色,便溜达着往宋青阳院子里去了。
宋青阳正坐在院中阴凉处打盹,燕璇轻手轻脚过去,本想吓他一跳,却见他的胸口并无起伏,心下一惊,伸手叹了叹他的鼻息,又摸了摸他的心跳,不敢相信喊道:“大表哥!你醒醒!你醒醒!宋青阳!”
燕璇一边喊一边推他,可就算将他推倒在地,他也未曾醒来。
燕璇眼泪刷的就淌了下来,砸在他的脸上,“你不是浑身煞气,妖邪不能近身吗?怎么就这么死了呢?”
撕心裂肺的哭嚎声引来了其他人,大家一听燕璇这话,各个都腿软了,赶紧要去通知太夫人他们,却不料下一秒宋青阳突地又睁开了眼。
突然的变化,让大家又停下了脚步,燕璇也忘记哭了,一时不知道他这是诈尸还是死而复活了。
可不管是什么,燕璇还是紧紧搂住着他不放,呜呜叫着表哥,伸手又摸了摸他的呼吸。
滚烫的呼吸喷到她手上,燕璇没有绷住又哭了出来,哭得又高兴又激动。
“国公爷又活了?”其他人问。
“别瞎说,我逗璇儿妹妹玩呢。”宋青阳伸手给燕璇擦了把眼泪,从她怀里站了起来,笑着模样还真像是在开玩笑。
“有你这么开玩笑的吗?”燕璇自个儿也抹了把眼泪,心里满是疑惑,呼吸藏得住,心跳还能藏得住吗?
“是挺无聊的,这不是赶紧醒了嘛。”宋青阳摸摸她的头,让围观的下人们都退了下去,而后拉着燕璇往他往腿上坐,一边往燕璇红唇儿上面亲,一边帮她擦干了面上的眼泪。
“你刚刚真是装的?怎么能将心跳都藏住的?”燕璇问他。
宋青阳停下亲吻,反问道:“我刚刚真的没有心跳了吗?”
此话一出,燕璇明白刚刚不是他装的,又着急了,这就要叫人去请大夫,宋青阳赶紧拉住她,“你别急,我刚刚好似不是简单的死去。”
方才吃过午饭,他觉得有些疲倦,便坐院子里的树下打盹,迷迷糊糊间,他看见燕璇倚在门边朝他勾手朝他笑。
他只以为燕璇又想出什么新花样与他玩,便起身晕晕沉沉地走了过去,那时就像是喝醉酒一般,整个人都觉得轻飘飘地。
他一走,燕璇也走了,不管他怎么追都追不上,不知飘了多久,到了一棵大槐树前,燕璇突然停了下来,远远问他:“青阳哥哥,我是谁家的人?”
他心中一动,正要说是我家的人,就听燕璇的哭声从远方传来,轰隆隆地,像打雷一样,让他瞬间清醒了神志,再一声撕心裂肺的“宋青阳”,他就不受控制地又往后飘了去,就像是风筝收线那样。
慌乱中,他再往树下看,那儿哪还有燕璇的影子,只有一条大金蛇盘在大树下,他才发现大槐树苍老的树干上,赫然还印着一张丑陋的人脸。
“你是被蛇妖和树妖勾魂了?”燕璇惊道,她刚刚的哭声和喊声,应该是相当于在给他叫魂吧。
“它们勾你魂魄过去,好似并不想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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