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没有透露燕璇的身份,只对春香说自己是奉主子的命与人来这儿办事的,能不能去水月庵还要与同行的人商量。
听得燕璇同意,花容这就请客栈小二去春香府上知会了一声。
第二日一早,天蒙蒙亮,春香就安排了马车来接花容。
燕璇被开门的声音吵醒,目送着花容离开,眼儿一闭,正打算再睡觉时,冯文成来了,他听闻了尤汉平得病的消息,特来找燕璇确认。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老天爷收他,不是我干的。”燕璇一五一十说给他听。
冯文成听完可是解气,心中的执念顿时消散一空。
临走之际,冯文成又另外带来了个鬼,说道:“燕小姐,这位是我昔日同窗,他被家中发妻所害,还望您能给他申冤。”
“沉秋辰见过燕小姐。”
“免礼。”沉秋辰穿着上比冯文成要好上许多,看样子,家境应该是不差的,正值壮年被发妻害死,也难怪会阴魂不散了。
“好端端的,你妻子为何要害你?”
“只因我掀了她的佛堂。”
沉秋辰考中秀才后,娶了授业恩师的独女,后来岳父去世,他便接手了岳父的学堂,承岳父遗志继续教书育人。
妻子贤惠,将家里打点地井井有条,他脾气也好,夫妻俩素来恩爱,只是他们二人却迟迟没有孩子。
妻子着急,又是寻医治病,又是求神拜佛的,就是从那时候起,妻子信起了观音菩萨,为表诚心,她还将家里东厢房拆了,改建成了佛堂,高价从附近庵堂请了一尊观音菩萨的神像回来,日日香火供奉。
这番诚心感动上苍,不过几月,妻子还真的怀上了孩子,这下子,她对观音菩萨更是信了,孩子出生后,她还特地去庵堂里捐了一大笔香油钱还愿。
此后,她不仅天天在家祈福念经,去庵堂里烧香,还经常去向周边人传教。
初时他也没有在意,直到他发现妻子将家里的存银都捐去了庵堂里,才意识到妻子信佛信地魔障了。
他勒令妻子不准再拜佛,并将存银子的盒子收到了自己手上。
妻子不依,认为突然断供,菩萨会怪罪,会降下罪罚,他被妻子神神叨叨的模样说得心里也有点毛毛的,想了想,也就并没有完全断了她拜佛的念头,只是规定了她每月最多只能奉一钱银子的香油钱给菩萨。
这次之后,她好了一阵,一直到那天晚上。
那天他睡着翻了个身,发现妻子不在床上,他没有多想,只以为妻子起夜去茅房了,或是去隔壁看孩子了,可等了一会儿,还是不见她回来,他也正好起了尿意,便起身下了床。
院子里一片漆黑,只有她那佛堂里透出了点点灯光,他才知道,妻子起夜根本不是去茅房,也不是去看孩子,而是又去了佛堂。
叁更半夜的,鸡还没叫就开始拜佛了?
他心里奇怪,便悄悄走到佛堂门口,偷偷往房间里看了看。
入目是熟悉的场景,一个神台,一个陶瓷做的观音像,可在神台下方,他妻子陶茹宝,此时正赤身裸体躺在蒲团之上,一手抚胸一手揉穴,一边低吟一边道:“长出来,长出来,快长出来……”
他不知道她想让什么长出来,只知道眼前这一幕,让他冷汗都下来了。
这算是哪门子的求神拜佛?
正疑惑着,神台上突然飘下了一缕青烟,青烟环绕在妻子身上,就好像是有人在抚摸妻子一样,摸得她轻吟不断,最后青烟凝聚在了妻子腿间,化成了一根阳具模样,戳进了妻子湿漉漉的穴儿里。
他吓得不行,直觉妻子是被什么脏东西给迷了,可又不敢出声打断她,就那样看着她在佛前被青烟化成的阳具干到了高潮。
眼看妻子就要出来,他赶紧回了房间,回到床上,假装熟睡的样子。
不多久,妻子回来了,她上床歇下,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妥。
正当他想松一口气时,妻子突然开口问道:“你都看到了吧?”
他呼吸猛地一窒,却还是忍着没有说话,等了一会儿,不见妻子再做言语,他才知道这只不过是妻子试探他有没有醒来的话语。
不多久,妻子沉沉睡去,他却是睡不着,睁着眼到了天亮。
他想起了妻子这些日子以来的行径,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他虽没看过什么佛经,可也知道正经神佛不会如此,当第一道阳光洒到他身上时,他把心一横,起身将佛堂里的东西打砸了一通,将那尊观音像也砸了个粉碎。
声音吵醒了妻子,不料她见此情形,会不管不顾地拿了菜刀来将他砍死。
燕璇听完不禁打了个哆嗦,秋天了,早晨是凉了点。
“你妻子是在哪个庵堂拜地观音?”燕璇突然有了个不好的念头。
“是附近颇有名气的水月庵。”
果然!
燕璇赶紧起身穿衣,一边穿一边与沉秋辰道:“你死后有没有去水月庵里看看究竟是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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