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札匠没有她这些多愁善感,拿了银票就走了,燕璇赶紧追上,问道:“先生慢走,请问您,刺青狐狸要是长出了九条尾巴会怎么样?”
“会压制不住兽性,彻底变作个不人不畜的怪物,为祸一方。”
“您为什么不将这些后果告诉他们?”
札匠转头看了一眼燕璇,笑了笑,“看在你今儿让我赚了一笔钱的份上,我给你一句忠告,不要烂做好人,有钱不赚是傻子。”
燕璇咬咬唇,他这是想等着后续出问题再多赚一笔吧。
燕璇没有评判他这句话,又问道:“狐狸是依靠什么长出的尾巴?男人的精气?”
看他不想说,燕璇从手中抽出了两张银票递给他。
札匠挑挑眉,似乎没想到她能这么大方。
“刺青狐狸不能像真正狐妖那般一次就榨干人的精血,它一开始只能以宿主身体里的血脉为养料,随宿主一同成长,这个过程,宿主会越来越好看。当宿主身体长成,它就会控制宿主去找异性,男人找女人,女人找男人,只有异性的体液进入宿主体内,才能为它所用。
大多刺青狐狸,还不等长出叁条尾巴就会被人发现异样斩杀了,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看见长出五条尾巴的,此番有幸,说不定我能亲眼见见九尾狐。”
收了钱,札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耐心与燕璇解释说道。
“你都没见过,那能保证到时候一定可以解决吗?”
“解决不了就逃呗,自有能解决的人站出来解决。”
……
他似乎察觉到了燕璇的无语,笑道:“知道什么是英雄吗?”
不等燕璇回答,他又道:“等我解决不了,你再出来解决,你就会成为英雄,你现在去解决了它,没人会感激你,反而还会被那些个好色之徒嫌恶你多管闲事。”
是呀,现在的施秀玲就算是个怪物,也是个美丽不伤人的怪物,她强行杀了它,反而是费力不讨好。
“要是找到当初那个下咒的老头,施秀玲能不能在破咒后还继续保留这份绝世美貌?”燕璇继续问。
“这我就不知道了。”
与札匠分开,宋青阳从暗处跳了下来,施丞相他们认识他,他不便露面,只是暗中跟在燕璇身边保护她,札匠刚刚说的话,他也听见了。
“时候不早了,既然人家不需要处理,那咱们就先回去吧,且等施秀玲那边的消息再做下一步决定。”
燕璇点点头,与他一起回了家,并不知在他们走后,翁婿俩又抱着那刺青狐狸操干了起来,他们双眼血红,动作莽撞,好似被什么控制了一样。
第二日,施秀玲来了,她说当初那个老头叫做鸿圩道人,俗家名字唤作严邵庄,多年前因为动用邪术,被人追杀后失去了踪迹,这些年只偶尔在江南一带出没过。
有人说他在闭关修炼,有人说他不敢露面,是因为仇家追杀,具体如何并不知晓。
“严邵庄?他和你丈夫都姓严,不会有什么关系吧?”燕璇问她。
“应该不是,严钦平家里除了他自己就没有别的人了。”
“你仔细说说他家情况与我听听。”
严钦平是钱塘人,家里祖父母早已经去世,他是家中老来子,母亲生他时年纪不小,产后一口气没喘上来就死了,他自小和父亲两个人相依为命。
他家里条件差,偏他聪明伶俐,小时候捡柴的时候往书院里偷听先生讲习,竟也学得有模有样,先生看他是可造之材,便提出半价收他做学生。
父亲听先生这么说,东拼西凑硬是给他凑来了学费。
十叁岁的时候,他听先生的话去考了童生,第一次失利了,第二次也失利了,第叁次才考中,而后每次考试他都无往不利,顺利考取了状元。
父亲是在他考举人的时候得病去世的,此后家里就只剩他一个人了。
“他学问这么好,就没有人想与他结亲吗?夫子一般不是最喜欢将女儿许配给自己的得意弟子?”
“听说他曾娶过叁房妻子,个赛个地美貌,但因为他为了考取功名,太过沉迷学业,冷落了佳人,以至于她们都不甘寂寞,红杏出墙了。”
“你说的真的是我昨儿见过的严钦平吗?”燕璇满是狐疑。
昨儿见的严钦平明明是个欢场老手,在对于妻子美丑的情况下,丝毫不带犹豫地选择了美貌的怪物,而不要丑陋的妻子。
这么看重样貌的人,不像是能为了读书而忽略美色的人,且不说他娶的叁房妻子,怎么各个都是不甘寂寞,红杏出墙的人呢?
燕璇觉得这实在是不对劲。
想了想,燕璇让花容去找了宋青阳,让他差人去调查一下严钦平叁房妻子的情况。
然还不等宋青阳那边去查,花容就慌张带来了个消息,严钦平死了,严府上下所有人都被剜了心,连带着昨夜逗留在女婿家里的施丞相也一起遇了害,只有那严夫人施秀玲失去了踪迹,尚不知生死,唯一确定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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