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还有世子爷?今晚告诉世子爷,我怀了他的孩子。”
贺姨娘的声音带着一种凄厉的感觉。
雪梅身体更加颤抖了些许。
“告诉我,还有谁?否则--就让你把你卖到窑子里面去。”
贺氏捏着雪梅的下巴,雪梅吓得尿失禁,出现了一滩黄色的液体,而且气味难闻,贺氏擦了擦手,将手绢丢在地上。
雪梅连连磕头。
“是,是皇三子殿下。”
此时的皇三子殿下正在定国公府外面等待着苏却蘋前来呢?夜里天气寒凉,谁知道原本早就应该召开的赏花宴,硬生生拖了一两年,就因为王皇后的死,才会这样拖下去,太子也要因为守着的原因不能成婚,他与苏却蘋的事情也就这样的搁置下来,幸好苏却蘋心里有自己,他可以借此抱上定国公府的大腿,听父皇的意思是会让定国公世子继任定国公位了。
“好一个狼狈为奸的狗男女。”
听到丫鬟冰雹的事情,雅柳气愤的跺了跺脚,她怎么会想到二娘子这样不要脸,和三皇子暗中苟且,珠胎暗结呢?
林嬷嬷有点担心的问道:“老夫人虽然不怜惜贺氏的性命,但是贺氏腹中是定国公府的骨肉,要是因此--”
苏凉月抬起手来,“也要是她真的有啊--”
杏花飘落,离人一声清笛,引京都一片思乡情绪,夜色深沉,弯月当空,苏凉月闭眸,忽然想起了那人。
那一年杏花飘落,她被他抱在怀里,他说:“卿卿,吾此生只卿卿一人足矣。”
青石板路窄至深处,夜深无人时,有人折了杏花一只藏在衣袖里,只盼留下清风满袖。
“殿下,却怎么还不落子?”
戴笑本是戴家嫡子,今日恰逢太子归来,与之手谈一局。
谁料太子执黑子久不动,总要催上一催。
见到戴笑下了棋,太子忽然一笑,如清风朗月,一子赢了。
“殿下真是棋技高超。”
戴笑有些发愣,没想到太子殿下实际上早就胸有成竹,只是一直让着自己,只是怎么忽然没有下棋了呢?
他一抬头,忽然见到太子殿下那双墨黑色的眼睛里倒映出窗外杏花飘落的场景,闪溢的流光竟然如同漫天星辰一样浩瀚,纵然戴笑为男子,也情不自禁的想要了解得分外清晰,太子殿下雄才大略,智慧超人,这容色也当是当世之冠,果真是龙子凤孙,怪不得如此优异。
此刻很美。
“戴公子府里面这杏花开得分外的好,倒是让本殿想起了故人。”
谁想到太子殿下忽然说出了这样一句带了一点喟叹的话语。
戴笑忽然朗声大笑:“殿下也喜欢此情此景,我也喜欢,内人最喜欢看杏花开落,故在她与我订婚那年,我亲手种下了杏花,如今已经十五年,此树亭亭玉立矣。”
“那倒是极好,戴公子想必与尊夫人伉俪情深,实在是令人敬佩,就让我们以茶代酒,祝贺尊夫人早日为一品夫人。”
戴笑大喜,太子殿下竟会直接对自己许以重位。
他举起大红袍,笑道:“臣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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