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赵玄玉离开后,玉溪才走了进来,却瞧见躺在床上的那人,眼泪就那样落了下来。
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最终匍匐在阿房的床前。
“公主,请你原谅大人罢,他是有苦衷的。”
阿房只觉得好笑,赵玄玉骗了这天下所有人,却唯独骗不了她。
他说给她细水流长,却又为何怂恿着父皇前去东巡。
她并没有理会跪了一夜的玉溪。
次日她起身,眼眸中已经是一片荒芜的死灰。
她穿上栎阳公主该有的华丽的宫服,她用了大秦帝姬该有的仪仗。
咸阳宫门口,她拜见了秦始皇。
“父皇,女儿不肖,不能陪您东巡。”
“阿房,你且在阿旁宫好好地等朕回来。”
他豪气纵云,是啊,千古第一帝皇怎么会想到此时的道路剖测,危机难测?他所想的是千秋万世,绝不会是眼前的一丁点儿的儿女情长。
她昂起头来看他,最后还是郑重的行了三跪九叩之礼。
“父皇可记得曾经答应过儿臣的话?”
“阿房是想要嫁人了么?”
他笑,威严无比。
她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赵玄玉,几乎都要大笑的开口。
“是啊,父皇,我想嫁给扶苏长兄。”
“你看中了扶苏,这倒是极好,待我东巡归来,就是你们成亲之日。”
赵玄玉几乎都站不稳了。她怎么忍心?怎么忍心呢?
可是金口玉言,待他东巡归来,便要亲手将她送入扶苏的怀中。
可是他赵玄玉,分明才是这世上最早爱上阿房也是爱得最深刻的人啊。
“怎么?赵高大人也为本宫感到高兴么?”
她站起身笑吟吟的看着他。
帝皇的眼睛扫过一道光,他跪在地上。
“臣恭喜公主殿下与大公子百年好合。”
“哈哈哈,好一个百年好合。”
马车的车队浩浩荡荡的离去,她扶着宫墙几乎要流出眼泪。可是还是笑啊。
车队是多么的浩荡,三司开路,御街肃穆,仪仗缓缓前行,礼乐大盛,万民朝拜。
她听不到别的声音,只想回去,她也不需要在阿旁宫寂寞的活着,只想回到栎阳宫里。
赵玄玉几乎要疯魔,他何曾相信她会请命嫁给扶苏。
分明他想好了,待秦始皇东巡路上,他自有方法让阿房诈死,从此与她归隐山林。
她从来都是滴酒不沾,可是此时浓郁的酒气扑面而来,赵玄玉奔马而回,就瞧见她坐在栎阳宫的晚霞里的秋千上,看上去是那样的疲惫和软弱,这是他赵玄玉捧在心上十几年的女人。
到头来却要嫁给外人扶苏。
她看见他回来了,却笑着说道。“是你啊,玄玉,你怎么不去参加宴会?”
她一定是喝醉了,否则怎么会像是她十三岁那年的生辰一样开口,有些害羞的低头说道。
他忽然埋着头,一口咬在了她的锁骨上,带着吸允和咬噬。
她身子一颤。他却颇有些不管不顾的架势,在她锁骨窝里流连忘返。
“玄玉,你有什么不能好好说话的?”
他喟叹,却又往下,沿着她的骨头往下,火热的舌蜿蜒而下。
酒气熏腾。
他的手摩挲而下,她的身体情不自禁的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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