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语从楼尚正的手中拿过了药片,看了看:“是不是我妈吃药的时候,不小心掉在了地上,清洁阿姨打扫卫生的时候,不小心给弄到桌子下面去了?”
“有可能!”楼尚正把笔帽放在了桌子上,“安语,我想看看聂总的抽屉。”
楼尚正说着,把轮椅往一旁推了推,打开了抽屉,翻找了起来。
“楼律师,你在找什么?”
“既然有药片,那就肯定有药瓶,我看过你 妈的遗物清单,清单上没有药片。”楼尚正在做聂丽华的法律顾问之前,打过几年刑事案件,他隐约觉得事情有些不大对劲。
聂丽华的死因是心脏病发作,对于一个有心脏病的人,药肯定是随身携带的,在遗物清单还有现场都没有发现心脏病药,楼尚正觉得这很不符合常理。
楼尚正仔细翻看了聂丽华的抽屉,依然没有找到药瓶。
“楼律师,找到了没有。”
楼尚正转过身来,回头看着安语,摇了摇头:“没有,找不到,有药,却找不到药片,我老父亲有心脏病,这种药片,是一种美国进口药片,是我介绍给聂总用的,你看,药片上的英文字母。”
安语拿过了药片,果然看到了药片上有英文字母。
“聂总是心脏病突然而死,她的情况比我老父亲轻的多,我老父亲服用了这种药,到现在身体依然很健康,当初聂总死的时候,我就有所怀疑了。这种救命药,我多次叮嘱过聂总,要随身携带,可是找遍了办公桌的抽屉,都没有,那只有一种情况。”
“药被人拿走了!”
楼尚正点点头,他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思索片刻,快步走到了安语的跟前说道:“我想事情应该是这样的。当时应该有个人来见聂总,跟聂总发生了争执,聂总情绪激动,心脏病犯了,她想从身上或者抽屉里拿药吃,药拿了出来,却因为病发的突然,身体不受控制了,药瓶打开了,掉在了地上,她伸手想要去捡!”
“跟我妈在一起的那个人,把药瓶踢开了,眼睁睁的看着我妈死去!”安语眼泪下来了,她能够想象到生母聂丽华临死前的凄惨与愤怒,药就在眼前,她却怎么都拿不到。
“凶手看着聂总咽了气,就从地上捡起了药瓶,把地上的药片也捡起来带走了,却没想到有几颗药片掉在了办公桌下面!”楼尚正的手微微的颤动着,以他打刑事案的经验,当时的情况应该就是他所分析的这样,好友聂丽华,女中豪杰,创建了这么大的一个企业,死的是如此的悲凉。
“妈,告诉我,事实的真相是不是这样的?”安语拿着聂丽华的钢笔,哭着说道。
楼尚正的眼圈红了:“安总,我们要替聂总讨回公道,我们不能让她就这么死了,她一定死不瞑目。”
楼尚正觉得作为聂丽华生前的好友,有义务查明聂丽华死亡的真相,不能让杀人凶手就这么逍遥法外。
“不管将来的路有多么的难走,我也一定要找出害死我妈的凶手,我一定让他不得好死。妈,你等着,我一定不会让你死的不明不白的。”
楼尚正平静了一下情绪,看着安语说道:“我得到消息,明天上午,赵世宽要在这里开一个会议,关于用基金投资他的几个新项目的事情,你有什么打算,只要你不同意,赵世宽他就没法动用这笔钱。”
安语沉默不语,手里拿着钢笔,过了一会儿才说:“如果是我妈,楼律师,你说她会怎么做?”
楼尚正看着安语,他发现安语跟已经过世的聂丽华,是那么的像,尤其是思考问题的时候的神态,简直一模一样,从接触安语以来,他一直都觉得安语难堪大任,是愤怒,是仇恨,让那个软弱温和的安语不复存在了,他似乎看到了安语刚强果决的另外一面,聂丽华,你一定要保佑你的女儿,她现在就要跟那些牛鬼蛇神斗法了。
“我送你回去吧!”
“楼律师,你先走吧!我想再继续陪一会儿我妈!”
“那好吧!”楼尚正转身,离去。
安语坐在办公桌前,看着桌上摆放的生母的照片,她小时候的记忆片段恢复了一些,是那么模糊而遥远,但是她还是能过记起妈妈年轻的时候的样子。
“妈,我们才刚刚相认,你就离我而去了,现在连我的养母也走了,是那些混蛋,害死了你们,他们一定不得好死。”安语抱着聂丽华的照片,放声痛哭了起来。
那声音从办公室里传出来,听着是那么的瘆人。保安和护工站在门口,不寒而栗。自从聂丽华死后,晚上保安都不敢到这一层来,有个值夜班的保安说,上个月他巡逻到这里的时候,听到女人呜呜的哭声,那声音很像是聂丽华的哭声。
办公室的门开了,安语转动着轮椅出来了,她看了一眼女护工:“我们回去吧!”
女护工推着轮椅,从办公大楼里出来,保安站在那里,远远的看着安语离去,感叹道:“丽华集团,恐怕从此再无宁日了。”
办公大楼外面,停着一辆汽车,旁边站着一个人,看到安语来了,打开了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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