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伟最后的记忆就定格在了这一刻,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从太白山到了终南山,当时应该是落在了水里,当时就被水面给拍晕了,后来的事情就不知道了。
如果不出意外,江晓晗应该也是跟他一样落在了水里。
会不会江晓晗也跟自己一样,到了终南山了?
不过,现在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终南山,这也是一个谜,不知道救了他的老人家知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其实在太白山和终南山说起来,算是一脉,相隔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你这件事情,我也无法解释,不过,既然发生了,存在即是合理。”
陈伟点点头,他觉得搞清楚这些事情不重要,最为重要的是知道江晓晗的下落。
这一夜,陈伟怎么也睡不着,可能之前昏迷睡得时间太长了,他居然失眠了。
山里虽然安静,不过到了深夜,但凡有一点动静,都能听得到。
天刚亮,老人家就起来了,给陈伟换了药,还用银针在几个穴位上扎了针。
“我也学过针灸,不过,学艺不精。”陈伟看到老人行针的时候,行云流水,而且每一阵扎下去的时候,感觉就好像有一股很舒服的气流注入了体内,那种感觉,说不出来的舒畅。
“是吗?不知道你师承何人?”
“我其实是个女人学的,说起来我师傅,应该是没有正式教过我的。看老人家你针灸这么厉害,应该也是中医世家吧!可能你听说过我师傅的名字,他叫张维镛。”陈伟心中其实早就把张维镛当做了师傅。
老人拿针的手,微微的颤动了一下。虽然是一个细小的动作变化,陈伟还是看在了眼里,看来老人真的跟师傅认识。
陈伟也觉得奇怪,以前他没这么敏感的,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昏迷醒来以后,他的感官比以前灵敏了很多。
一个很简单的例子,老人从外面走过来的时候,几十米的距离,他就能听到声音,开始陈伟以为是这里安静,所以才会如此,可是后来他才发现根本不是这样,他有时候会拉开窗帘,朝着外面看去,以前他还是有点轻度近视,还有点散光的,现在居然能看出去很远,连不远处树枝上小鸟的羽毛都能看清楚,估计现在去报考空军,肯定能过关。
陈伟觉得应该是老人给他扎针或者敷的草药的缘故,不过这也太神奇了,能让人耳明目聪。
老人没说什么,陈伟也就没有继续问下去。
老人给陈伟扎完针,说了句他去采点草药,就出去了。
陈伟一个人呆在屋子里,没有手机完,只能从窗户里看外面的风景,很是无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陈伟听到了一阵脚步声,一个,两个,三个
来了至少五个人,陈伟也觉得诧异,自己居然能从那些纷乱的脚步声里,判断出几个人来了。
陈伟来不及多想,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眼前,柳洁和刘维娜他们来了。
中年男人带来了四个人,除了柳洁和刘维娜,还有赵大彪跟柳小龙。
柳洁看到陈伟,激动得眼泪都要下来了,如果不是别人在场,估计柳洁会扑入陈伟的怀里。
刘维娜的眼睛也红红的,布满了红丝,应该也是好些天没有好好休息了。赵大彪一把拉住了陈伟的手,“兄弟,你没事就太好了,我们还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
男儿有泪不轻只是未到伤心处,赵大彪这铁骨铮铮的汉子,泪花闪动。
“江晓晗呢?”陈伟现在根本就顾不上这些,他迫切的想知道江晓晗的情况。
“你放心,她没事。”柳洁温柔的看着陈伟。
陈伟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快跟我说说,你们是只能找到她的?”
原来那天大家都下了山,只有陈伟跟江晓晗去爬山了,本以为第二天就能下山了,可是等到了下午,还是没看到人,电话也打不通。
大家实在是等不下去了,就决定让赵大彪和柳小龙上山去找。
他们刚坐缆车上山,就看到了江晓晗跟几个人下山,江晓晗胳膊上打着绷带,胳膊骨折了。
江晓晗一看到他们,就哭着对他们说让他们去找陈伟。
江晓晗和陈伟掉下去的时候,他们的惊呼声,被几个经过的驴友听到了。
那些驴友们赶过来,发现江晓晗被半山的树枝给缠住了,他们一起把江晓晗给救了上来。
江晓晗的胳膊骨折了,却顾不上这些,哭着让那些驴友们去救陈伟。
驴友们趴在山崖边看了看,摇摇头,太深了,根本就不可能到下面去,而且河水那么冰冷,就算不摔死,恐怕人也会冻死的。
驴友们只得带着江晓晗离开,他们到了山上,说了这里的情况,搜救队已经派出去了,有几个驴友自愿加入了,他们一起去找陈伟了。
一个星期的搜寻,毫无结果,江晓晗被带到了医院里,做了处理,好在骨头伤得不是很重。
这一个星期,对于他们来说,简直是痛苦的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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