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几率就越大,心里就越安稳。
一行人惊喜万分,从腰间取下药锄,小心翼翼的去挖雪月草,大有把今天的时间都湮没在这个草丛里的架势。
谁也没觉察到异样,风起云涌仅在一瞬间。
柔风轻轻扫过,下一秒,一粒星点大的墨汁从天上掉了下来,渗进雪月草丛边上的土壤中。
墨点以极快的速度扩展开来,渐渐形成一汪直径五米的浑浊池子。
池子颜色的很深,打眼一看、跟他们脚下踩着的厚厚一层腐叶看上去没什么区别。
曲早早采完半筐草,揉了揉酸硬的腰,耸耸鼻子:哎?你们有没有闻见什么味道?有点香。
没有啊,我现在鼻子里都是雪月草的味道,凉凉的。能找到这么多雪月草,真是太幸运了!
林秋:是有点香,是中午吃的猪肉脯的香味吧。这是我这几年吃过最好吃的猪肉脯,我感觉这个香味我能记一辈子。
不对,像是香水。以前藤姐身上独有的香味。
话茬一开,众人七嘴八舌起来。
惊讶的发现每个人闻到的香味好像都不太一样,而且都是他们印象中自己最喜欢的味道。
队长见休息的差不多了,招呼大家继续工作。
突然间天色黯淡,浓雾从地底升腾,在模糊的雾气中,周围一切变的陌生而又失真。
以为是要下雨,大家决定先停止采集活动,记下地址明天再来。
然而
林秋挪了挪步子,发现腿不听使唤:我好像腿麻了,脚好沉,感觉迈不动步子。
你这么一说,我也感觉有一点
不是才休息过吗?过来,我拉你一把。
见状采集队队长发出指令:大家都辛苦了,那今天的采集到此结束,要是下雨了路不好走,咱们赶紧回吧。
他们错过了回家的机会。
一股强大到能将成年男子拔地而起的物理吸附力从旁边的池子袭来,和着鼻尖异香,将采集队八个人全部吸入坏池。
本以为要被池子吞没,就此殒命,没想到他们居然一脚踏入了另一个世界。
土壤是猩红色的、带着血气,大片的血色从脚下蔓延开来。
地面上十分荒芜,没有绿色植物,只有零星几棵灰白色的、有红色树纹的、像心脏收缩一般颤动着的植株。
植株上也没有多少叶片,顶上缀着很圆很圆的果子,像是人类眼珠。
越靠近植株,香味越盛,让人生出急切的想走过去的冲动。
队长第一时间觉察到异样,警惕的声音高声响起:大家别看那些树,低头!手拉着手,尽量别让自己落单!
这么说,那定然是很可怕的东西,众人心里一紧,皆是乖乖低头。
多年的末日生活让他们养出了强大的自我管理意识,遇见恐怖诡谲的东西不敢看,也不能看,san值会掉的
咬紧牙关,拼命想把刚才与怪树顶上的眼珠对视的画面清除掉,队长颤着声音安慰大家:总之我们先找找有没有出去的办法吧。
然而坏池里面光线不亮,到处都是昏昏沉沉的,肉眼所及之处完全找不到来时的路。
一行人只好互相拉扯,一个都不能少的慢慢往前摸索。
就算不去看那些恐怖的树,在恶劣环境和急剧高压的压迫下,每个人的神经都受到了残酷的挑战,san值缓缓下降
不知过了多久,林秋本就没有完全恢复的意志力几乎崩坍。
他抬头望向树梢的眼珠,声音迷蒙恍惚:好香的猪肉脯啊
浓雾持续了很久,雨没下下来。
眼看着天要黑了,采集队的人还没有丝毫回来的迹象,大家都坐立不安起来。
有一个形容瘦削的女人怒气冲冲的来问儿子什么时候能回来。
贠野也不知道就没回答。
那人情绪一激动就大声抱怨起来,字里行间尽是惋惜自己没有趁着人员大幅流动的时候,投奔其他基地。
现在没想到没了前首领,方舟基地能没落成这样。他们母子俩天天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现在想另寻他路,路上也不安全了。
是自己没能力保护好所有基地成员,贠野自觉心中有愧,头垂的更低。
其余前来打听的人,有指责那女人的,也有不表态的。
凌淞认识这家人,整个基地只有他们母子俩对自己的好感度是漠然,连认识的人都算不上。
他之前还以为是自己的问题,没想到真的是一介鼠辈。
有好处就上赶着来了,肉吃完了就擦嘴不认账。
一声冷笑,也不看那女人,凌淞话里有话道:真要想走没人拦着,在这末日谁能保证一定就能看到明天的太阳呢?你们想走的话跟我说,没有路我亲自送你们去。
这话一说出来,听得众人心里都有些憋闷。
那女人火上来了,质问凌淞:你算个什么东西?什么时候生死由你说了算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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