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很软,很软……
阮萌还没有享受过被李白撩的待遇。
原先也是,他不过是坐在那里喝酒,她都快把持不住,更何况现在的李白没有天下,所在乎的也就她而已。
逃得掉么?
逃不了。
她是狐狸的猎物。
李白立于天地,只有她才能让他俯首去看。
紫发垂落眼前,李白的唇凑在她的唇前,剑被反执在身后,剑尖指向天空,蓝色剑身紫电环绕。
“嗯?”
他轻轻嗯一声,是鼻音,唇不动,气息更灼热。
阮萌想说话,唇却略微张开,还未发声,又碰到了他的唇。
这样还不如直接吻呢!
周围人还不少,不过没啥子人往这里看。
管他们是被白白屏蔽了还是眼瞎还是啥,此时不吻妄为大总攻!
阮萌的手干脆地去楼李白的腰,却被李白轻轻地将她的手拂去。
李白在阮萌动作的同时,已经直起身子,唇角带笑,而后转身便走。
阮萌能忍?
她走过去拉李白,最后不知怎的就变成了被李白拉着走。
阮萌美滋滋地抓着白白的手,他左手未着手套,握着她的时候,那掌心的温度便从他的手中传递到自己的手心。
阮大总攻萌自然不会被牵着鼻子走。
她走着走着,手就不老实起来。
握着他大手的手轻轻抽回些,手掌从他手中脱开,指尖却仍置于掌中,轻轻地如同羽毛般一下下撩着他的掌心。
勾一勾,蹭一蹭,扭一扭,泡一泡。
李白侧目看她,阮萌亦抬头看他。
“我们,去哪里,那个那个……?”
李白轻轻笑笑,长剑嗡一声浮在空中,他的另一只手拂开阮萌脸旁的碎发,手却舍不得离开,又在她的脸上缱绻。
“我们,回家。”
家啊,他们在长安城是有家的。
长安也曾是他们的家。
阮萌的心中噗通一声……
这里竟然有他们的家,那这个时间节点,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越来越不懂了。
李白再次洞彻她的心思,再次轻笑拂过她的脸。
“你想要什么,这里都是有的。”
李白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说这句话,不过这句话说的也没有错。
家,还不简单。
李白和阮萌回到他们记忆中的家……
嗯,这里是一间荒芜破旧的房子,听说原主人是先帝的忠臣,结果改朝换代自然就受到贬谪,调到了偏避地。
留下的下人能走的都走,能跑的都跑,剩下的一些旁支自然无心打理,整天想把房子卖了。
现在这里连个人都没有,只有天上一轮月照到房檐上,给地上抹上一层霜。
阮萌突然想到一句诗,李白的《静夜思》——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她的故乡不是青丘,而是长安啊、
李白也打量着这屋这房,心中感慨万千。
那时他入朝为官,买了这处屋子,与无瑕在长安安家。
而现在,一切若重现,时间倒流般呈献在他眼前。
那么熟悉,往日那般一一在目。
不过现在他不需要钱。
李白手轻扬,面前的一切都变了模样。
红墙绿瓦,便都是他们在一起时的模样。
岁月不可雕琢的东西,不是风沙,是执念留下的记忆。
阮萌这才想起来,他们根本用不着买,他们是妖。
阮萌的手痒痒。
她没用沐清歌的身子,连那一手妙手空空的功夫都展现不出来。
可是她身为青丘的狐,却连一个法术都用不出来。
阮萌看看自己的手,有种深深的无力感。
这也太废渣了。
李白再次睨她一眼。
“想学法术?以你的资质,起码得这个功夫。”
李白带着黑色手套的手伸出三根手指,这个姿势和阮萌以为他喝醉了问他数字的那个姿势是一毛一样。
“三十年?没事,我可以。”
狐族能活很久,她不怕。
李白叹息一声摇摇头,脚轻踏一下地面,上了屋顶。
“玉无瑕,得三百年。”
三百年……tat
阮萌耸耸肩,她就知道。
不过无所谓……
阮萌也随着李白的步子,一个转身,飞上房檐。
她这个狐族的身子不够潇洒,却生的绝美。
月洒银光,她白色裙装随她转身的动作在身下绽开若莲,身后如墨的青丝披散如瀑,墨眸印着月,不变的仍是她这个人。
李白坐在屋檐,长臂勾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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