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萌的动作有几分好笑,对着一个瓷瓶子愁眉苦脸,花木兰毫不客气地地笑出声。
他站在门口,身姿修长,半撩着帘子站在光下。
此时回眸望着阮萌,他那双比发色略深的眼中全是笑意——
“这个药,不太疼,将军大人。”
阮萌一听,高兴了。
不疼她就可以少受罪了!
阮萌刚要道谢,便见花木兰眉一挑,继续说道。
“不光不太疼,而且,这个药,它不留疤。”
花木兰说完,不再看阮萌的脸色,长靴踏出,轻笑一声离开了帐篷。
阮萌在屋内僵硬成了一个石像。
她现在的身份可一个男人,还不留疤……这不是一点也步隐晦的说她细皮嫩肉娇生惯养,说她娘么?!
她脑中飞快地纠结了一圈——
作为一个男人,应该怎么办?!
阮萌惋惜地看了一眼手中的瓷瓶,接着一咬牙,对着花木兰就砸了过去!
“本将军不用这女人的玩意儿!!”
阮萌喊的中气十足,而内心两条宽粉泪汩汩流淌。
完蛋了,她以后要留疤了,呜呜呜qaq
背对着阮萌的“暗器”,花木兰脚步一错,轻轻松松地将瓷瓶握在掌心。
他的唇角也带着笑,脑中不由地就想到他进屋时看到阮萌腰间伤口旁的那纤细雪白的腰肢……
真的是,一捏就断。
这样的身板,上战场?
花木兰今天第一百零一次对这个将军表示无语,可是……将军毕竟是将军,还是个皇子,如果死了会很麻烦。
啊,就算他不死,活着也很麻烦啊。
花木兰略微烦躁地揉了揉自己的头发,接着将手放在背后重剑的剑柄上。
先不管那么多了,一个时辰之后,还有的折腾。
……
一个时辰之后。
训练营里鸡飞狗跳,乱成一锅粥。
这里有瘦弱到扛袋大米都气喘吁吁的瘦弱男人,也有肥肉多到跑起来一颠一颠的大胖子,当然,狗血的是,这里还有一对敌人。
军营中,两个胡子拉碴的壮汉在一起打架,旁人拉都拉不开。
“狗|娘养的,当年你劫了老子的镖,害的爷爷镖局生意一天比一天惨!最后落草当了个草寇,今天爷爷打不死你!”
一个满脸横肉的壮汉怒吼着,眼睛都憋成了红色,可见是真的愤怒!
而和他拳脚相向的那个男人也是一脸凶相,赤果的胸膛上全是刀疤,一看就是刀尖上舔血的家伙。
两个江湖莽汉打在一起,谁敢拉架!
一时间训练营里尘土纷飞,全是他们的谩骂和喘气声。
两人推搡着,一拳换一拳,直接撞倒了训练营的兵器架子!
阮萌穿着铠甲匆匆赶来的时候,正巧这两个人打到训练营边缘,武器架倒下,上面的长|枪大刀劈头盖脸地向阮萌砸来。
阮萌长跑过来,正是气喘吁吁的时候。
面对铺天盖地的武器,她很明显地愣住了。
阮萌很气愤啊——
跑啊,怎么就动不了了?!
她的意识和清醒,可是她的这个身体,真的是一点力气都提不起来!
这什么鬼!
武器马上就要砸下来,阮萌咬着牙随手从旁边抽了根武器,挡在自己的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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