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阮萌醒来时只觉得她的大头更疼了。
她变成了一个眼睛红肿的鲲,自己还不知道,只把庄周看的难受。
庄周明白是自己的话戳中了她的伤心事,只是鲲本身就聪明敏|感,他再解释也不过让她想的更多。
庄周买了糖葫芦,想想,阮萌又不能吃这带籽儿还带着竹签的东西,又随手递给了路过的小男孩。
小男孩接过糖葫芦,愣愣地看着阮萌,嘴张了张,嗷呜一声拿着糖葫芦扑到了阮萌的头上。
阮萌:……??
“娃娃,大娃娃!!大娃娃!!”
小男孩的父亲吓的脸都白了,赶忙要把他从阮萌身上拉下来。
男孩父亲还未前进,肩膀就被一人按住。
他扭身,正好对上温和笑着的庄周。
“无碍的。”
小孩子喜欢小家伙,是好事。
庄周轻缓地说着,安抚着人的心。
而阮萌此时已经被这个小男孩缠上了,这男孩子抱着她的头,还就不松手了。
蹭蹭脸就算了,他还要伸爪子摸!
人家是女孩子,你摸什么呐!
当然,此时庄周睁开迷蒙的眼把这图谋不轨的小色|狼抓走甩给他父亲,保住了阮萌的青白。
小男孩还拿着糖葫芦高高兴兴挥舞着。
“大娃娃!抱抱大娃娃!”
庄周的唇角还带着笑,转身打量阮萌,而后转过身,直接看着小男孩的父亲,笑的更加温柔。
“若是有机会,送孩子去读读书。”
一个孩子这么傻,长大了岂不是成了大傻?
什么大娃娃,这是小可爱。
庄周哪有刚才高兴阮萌能交到朋友的喜悦,现在满满都是嫌弃。
也不知道这孩子洗手没有。
庄周说完,想着,带着阮萌离开,留下哇哇大哭的小男孩和他脸色青红交加的父亲。
这只是一个小插曲,却让庄周完全放弃了让阮萌交朋友的想法,顺理成章地把阮萌护在自己身边。
这时候庄周就明白,有人称他为庄子,其实他也不过一个凡人,一个俗人。
入夜,他们又宿在野外,周围遍地鲜花。
若说阮萌还有个什么好处,就是带着她就算睡在野外,那些什么虫子蚊子都不敢过来,睡眠质量那是相当好。
花圃中,阮萌裹着小被子呼呼大睡,被子鼓起一块和个大饺子一样,可爱的紧。
天上的月亮圆,那么圆,洒下清辉如银幔,庄周枕着阮萌牌大饺子,也慢慢进入梦乡。
梦里花落知多少。
天空中银月为圆盘,看着这一切。
紫色的小花开的正娇艳,花香在阮萌和庄周两人间环绕。
一株花被风吹弯了腰肢,细嫩的花瓣垂啊垂,就垂到了阮萌的鼻子边。
花一弯一弯,花瓣一触一触。
这就很痒痒了。
阮萌没忍住,打了个小喷嚏,皱皱鼻子,睁开眼。
眼前的景物落入她的眼中,阮萌愣住了。
怎么回事,她睡的穿越了?!
入目是一株桃花树,粉红色的花瓣入雨落下,落在树下侧卧着酣睡的男子脸上,将他碧色的发遮的粉红一片。
阮萌撑起身,被子从身上滑下,愣愣地看着那一株桃花,和充斥着整个空间的粉红。
这是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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