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中午正是进餐时间,庄周早早地回了自己的屋子,趴着睡觉。
下属们早就习惯了庄周整日熟睡的习惯,随时随地入睡,而且每次入睡前,庄周的表情都非常的鲜活。
就好像,梦境比生活还要值得费心一样。
下属们整理着厚厚的书本,互看一眼,不明白庄周这是个什么怪癖。
庄周入了梦,阮萌也进入了梦中。
庄周的梦现在已经和现实同步,梦外正午骄阳,梦中也正好。
很多时候阮萌身为鲲形趴在地上,一觉起来,看到屋外的景色,脑子也是蒙的,根本分不清哪里是现实,哪里才是梦中。
就好像,梦境才是现实,她现在醒来的这个世界不过是她的一个梦。
她每次入梦来,所见景也似真,所见物也似真,所见的庄周也是真的。
是真还是假?
这是庄周的梦,还是鲲的梦?
到底何处是现实?
阮萌哲学了一番,就被庄周拉住了手,拉进屋中坐下。
“云画,又在想什么?”
庄周敛敛阮萌脸旁的碎发,没克制住轻吻她的侧脸。
都说小别才胜新婚,他们这天天白天梦里见,晚上梦里啪,可是子休小哥哥好像更腻歪了。
喜欢她啊,在每不见到她的时间里,都在想念。
阮萌笑着,依偎在他的怀里。
“我在想,你是不是又玩忽职守,跑回来见我了?”
“就子休小哥哥你这样一天十二个时辰里十个时辰都在睡,倒是真成了睡神。”
庄周轻笑一声,抱着她,说着小情话。
“不是才十个时辰?也不算睡神。真的睡神是每天都在睡的。”
子休小哥哥还据理力争,为了显得自己不是那么玩忽职守。
阮萌笑出声来。
“是,是,你可爱你说的什么都对。”
庄周此时突然搂紧阮萌,咬了咬她的耳朵。
“云画,时间你算的倒是清楚。”
阮萌耳朵敏|感,尤其是被咬一口,唔一声身子有点发软。
她推了推庄周,轻哼一声。
“时间我自然算的清楚,毕竟……毕竟我每天只做三件事。”
“嗯?”
“三件事,想你,等你,还有一件……”
庄周心尖暖暖的,笑容克制不住地扩大。
“还有一件是什么?”
阮萌突然抬头,眼睛一弯,将庄周扑在床上,人骑在他的腰上,俯身学着他刚才的模样咬沿着他的耳蜗慢慢舔。
“还有一件事,就是……睡你啊。”
“唔……”
床边的幔帐被放下,又是一室春|光。
下属们整理完书卷,又等了很久,庄周才醒过来。
太阳已经西沉,室内的光变得昏暗些,他的脸上带着被桌子压的红印,堪堪掩饰他脸上的红。
下属们看都没看庄周一眼,他们知道,这位新任的大官又要买糖葫芦回家了tat
没想到庄周撑起手背搁在下巴上,发布了一个命令。
“今日晚,把这书斋的门拆的宽点。”
下属:……??
庄周完全没有理会他们奇怪的目光,抬起手比划了一下。
“门就这么宽,晚上就得拆好。”
下属们仍是懵圈,直到第二天,庄周温柔地带着一只大头鲲进来,他们才恍然大悟。
庄周给阮萌在他身边铺了一个垫子,看着阮萌微微笑。
一天十二个时辰,十个时辰梦里见她,还有两个时辰,要在现实中,与她同吃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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