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萌的父亲很生气,非常生气,气的肚子只喘,就像身怀六甲一样,让人担心他的肚子突破衣衫掉在地上。
他冷着脸,趾高气昂地对拦着他们身前的两个手持长|枪的士兵说。
“我再说一遍,我是你们将军的父亲,你们快让她出来见我!”
士兵们看都不看他一眼,冷冷地说。
“将军不在。”
阮萌的父亲还没有说话,阮萌的一个哥哥就先摇着扇子冷嘲热讽起来。
“不在军营,也不在将军府里,也不回家,那么一晚上她去哪儿了?”
士兵们冷着脸。
“无可奉告。”
阮萌的哥哥被噎了一下,脸色骤变,而后阴阳怪气地挖苦。
“不过就是代替我们上了个战场,拿到了点小成绩,受到了女帝一点点封赏,回来之后尾巴都翘在天上了?”
“如果不是我们大公无私地把机会让给她,能成就她‘大唐第一女将军’的美名?!”
他的话刚说完,就感觉到周围的环境不太对。
阮萌换了一身铠甲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从她军帐里带出来的长|枪,对着他冷冷地说道。
“那我还,真要感谢你们的‘大公无私’,啊。”
说完,阮萌就笑了,手里的长|枪一甩挽个枪花,枪尖直指他的咽喉,枪尖再向上一挑……她的哥哥大人吓的脸都白了。
在长安城里养尊处优长大的公子哥哪里见过阮萌这种人。
他们的爹脸都气白了,对着阮萌一边哆嗦一边吼。
“不孝子,不孝子,有你这样对待你的父兄的么?”
阮萌一听,就笑了。
她下意识伸起手想去抚她胸|前的伤疤,那差点要了她命,也几乎要了原来洛忆殇整条性命的伤。
阮萌知道,她既然能够来到这里,就证明这个身子原来的主人已经死了。
已经死了啊。
她的父亲和兄弟还舔着脸到她这里来闹事,难道真的觉得她好欺负,是个好脾气么?!
她的父亲看她沉默了,觉得可能是说动她了,虽然这个女儿从小蛮横疏于管教,可是人的话还是能听进去的。
于是他摆出父亲的架子,继续“苦口婆心”对阮萌说。
“殇儿,我知道是我们对不起你,可是当年我们也是有口难言啊……你的哥哥们还小,我身体还病着,也需要有人照顾,所以女帝下令,我们只能……唉。”
“古有木兰替父从军,现有你替父分忧,传出去也是一份美名呐。”
阮萌收回长|枪,将枪尖插在地上,双手抱臂冷着脸听他说。
这个父亲倒是一点自觉都没有,还挺着腰,觉得阮萌身为女儿就应该听从他的安排,他显得特别有底气。
“殇儿,你既然回京,不论怎么说你都得先回府上看看你的父母,不然不管你为国立下多少汗马功劳,人们也会觉得你是个没教养的人。”
“而且,你后日就要娶亲?这种重要的事情为何不和家里说,直到来了圣旨我们才知道。”
“你大娘亲正在给你准备嫁妆,绝对让你体体面面地嫁出去,不丢我们洛家的脸。”
他说完这句话,云兮还没有反应,副将先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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