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的夜很凉。
阮萌拎了一壶酒,靠在酒楼上往嘴里灌。
她心里难受,可是她也知道自己不该难受。
可是心里就是闷啊。
每次只要和弈星亲近一点,就会因为他那个师娘而谈崩。
弈星知道他师娘不爱他,却还是这么孤守着爱那个师娘,那片这段恋情是不存于世的……
这是爱的太深了,深到他自己连自己都忘了。
“大头,如果他师娘还活着,我还能过去和他师娘挣个高下,可是那个女人死了啊,我怎么去和一个死人挣?”
“人死了对于活着的人,就成执念了。我知道,我只能慢慢软化弈星,让他慢慢忘记他师娘,让他爱上我,我都知道。”
“可是我心里难受啊。”
“和我成亲他想着他师娘,盯着棋盘连话都不说,就为了他师娘,今天我就让他叫一声夫人,他都能想到师娘!”、
“好像他活着,这个世上除了师娘什么都没了,我现在都怀疑,他昨天和我行房,是不是也把我当成了别人。”
阮萌烦躁地坐在屋檐。
“诶,鲁班七号,你说,弈星的师娘有那么好么?让他念念不忘念念不忘。”
鲁班七号沉默了一阵之后,用没有起伏的机械音回答阮萌。
【他的师娘,很好】
阮萌想拿酒壶砸鲁班七号。
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他师娘很好?不知道向着她说话么?
感受到阮萌的心声,鲁班七号加了一句。
【她和你一样好】
阮萌哭笑不得。
“鲁班七号你这么直男是交不到女朋友的,你知道么?”
鲁班七号还是坚持。
【她和你一样好】
阮萌苦笑,又灌一口酒。
月光洒在她的脸上,她的脸庞俊美,雌雄莫辨,帅气和美色交融,直教人看一眼就能断了呼吸。
沐清歌走过来的时候,啧啧了一声,走过去就把她手里的酒抢了。
阮萌抬眼看了沐清歌一眼,发现这痞子现在表情怪怪的。
沐清歌被阮萌盯的不舒服,挑了挑眉坐在她旁边,吊儿郎当地说道。
“怎么,几天不见,爷又帅了?”
阮萌摇摇头,细细打量了一下沐清歌,说。
“你这几天调|戏良家妇女被人家丈夫给打了?”
沐清歌嘴里的酒差点喷出去,他擦擦嘴一脸鄙视地看阮萌。
“怎么可能,爷这么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怎么可能被人打?”
阮萌又细细看了一下沐清歌,发现这家伙就几天不见,好像消瘦了不少。
难道还和她一样受了情伤?
怎么可能。
阮萌随口一说。
“怎么,难道是沐公子看上了个小|妞,人家小|妞不理你,你就为伊消得人憔悴?”
沐清歌啐一口。
“呵,怎么可能,媚娘不过是不理我,我还不至于那么没出息。”
沐清歌这句话一说完,空气突然安静。
阮萌唰地坐直身体,一脸震惊。
如果她没记错,媚娘,那是武则天没登记前的称呼,代表她身为少女时的那一段青涩记忆啊。
沐清歌说媚娘……
该不会……
这家伙……
“你去调|戏女帝了?!”
这流|氓调|戏武则天?!
沐清歌晃晃酒壶,发现酒壶里一滴酒都没了,干脆把酒壶甩都地上,满不在乎地点点头。
“爷这叫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怎么能叫调|戏呢?”
阮萌: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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