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从地下室出来的时候,夜更深,空气中的血味更浓。
阮萌的身子有点软……被庞统双手公主抱在怀里。
可是要命啊……
她腿软……
而且,怎么能这样,怎么能这样……
地方偏僻阴暗墙里还有死人也就算了,怎么……能用指头?!
用指头?!
她很怀疑木偶戴防水手套过来就是为了摘下手套之后用指头不可描述!
她的第一次……、
时间不对!
地点不对!
人和……算了对方也不能称为人!
e???
阮萌一脸郁闷加怨念,本来就冰山般的帅脸,现在更加帅到掉冰渣。
反观之,庞统一脸的满足和愉悦,他低头,在院中一地的血水里,轻轻吻住阮萌的唇,而后松开,声音更加柔和。
“以后机会还有很多,慕大夫。”
阮萌冷哼一声。
保持高冷人设,心里却想着——
下次还用指头,就从本攻的床上滚下去?
木偶走在前面,手在雨中淋着,白皙如玉,扭过头,唇角仍旧挂着邪意的笑,仿佛……也很满足。
阮萌:……
……
院中死人的身体很快就被清除,证明有人来过这里,也许进了顶层的杀人现场,却没有进入地下室。
当然,那时候阮萌正在和庞统“不可描述”。
阮萌观察了一下院中,发现脚印足迹早就被雨水冲刷干净,她去看木偶,庞统又轻轻吻她的脸。
“其实当时来的人并不多,他们不敢见人的,所以死的也悄无声息,只是脏了一双手套。”
阮萌点头,从他怀里跳下来,抬头看了看顶楼亮着灯的屋子。
亮着灯?
是挑衅么?
还是在埋伏?
庞统站在她身后,说。
“上去看看就知道了。”
主动上去“送死”好了。
阮萌干脆利落地点点头,将麻醉针递给庞统一个。
“需要的时候就扎下去。”
庞统笑着将针拿出来,轻轻触了一下针尖,立马有血从他的指腹渗出。
伤口旁的皮肤变得格外苍白,显得那滴渗出来的血是那样的鲜红……看起来……很好吃……
庞统眯着眼睛,把这手指含进嘴里。
他的血,是苦的。
阮萌在旁边默默看着庞统的一串小动作,内心感叹——
病娇就是病娇。
唉……没事喝自己的血做什么?
她把着庞统的手把针收回去,防止他扎伤自己,才在木偶的开路下和庞统一起上了顶楼。
门大开着,刺目的白光照射进昏暗的走廊。
客厅的灯亮着
尸体已经不见。
沙发变成了暗红色,好像本身就是那个颜色。
木偶先进去,四下探查了一番,发现这里根本没有人,庞统和阮萌跟进来。
阮萌发现,不光是尸体消失,就连地板也被打扫的干干净净,白色的瓷砖被擦过,变得惨白惨白。
砖缝之中是刺眼的红色,还有些尸体的碎屑。
尸体的碎屑?
阮萌站起身,走进洗手间。
洗手间已经被木偶推开门,而这里显得比其他地方更加整洁,简直到了一尘不染的程度,白色的瓷砖上面光亮如新,简直……
诡异到了极致。
而抽水马桶里,漂浮着一只眼球,正连着猩红的血管,瞪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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