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觉得,他真的可能变成一个变态。
他站在岸边上,有风吹在身上还算舒服,可是穿好兽皮裙后,满脑子都是身后窸窸窣窣脱兽皮的声音。
怎么这小兔子那么瘦弱就不说了,脱个衣服都慢成这样,一点也不像个雄性。
虎烦躁地揉自己的头发,湿漉漉的发水花四溅,他开始在原地踱步。
怎么还不洗完啊……
小兔子细皮嫩肉的,还要洗多久?
细皮嫩肉?
这个词一出现在他脑海里,他一下子就想起阮萌坐在石头堆上翘起的那一双白白的腿儿,还要刚才在水边洗好的手。
真细,真白,捏着都像没骨头似的,似乎随时都能化在他手里。
手都这样了……身子……
虎踱步的脚步停下来,开始锤自己的头。
他在想什么,他是变态么?!
阮萌洗澡其实也不算慢,她洗完美滋滋地穿好兽皮裙上来的时候,就看到虎得了暴躁症一样疯狂地锤他的脑袋。
发生了什么?
洗白白的阮萌心情很好,一只手抚着湿漉漉的发,一只手去戳了戳虎的背——
虎比她高,她要去摸虎的头那的跳起来。
虎就像被电击一样唰地扭过头,就见到发丝滴水面色红润眼中含笑漂亮的像是一颗刚剥了壳的鸡蛋的阮萌,脸唰就红了。
阮萌:……?
虎干咳一声,又重重咳嗽一声。
“你……洗完了啊……”
他说出话才发现自己的嗓子诡异地很紧,说话很不舒服。
阮萌没发现他的异常,点点头,手里拢着湿漉漉的发,几缕发丝攀在她白皙细嫩的锁骨上,水草般蜿蜒。
虎不小心看了一下阮萌的锁骨,眼睛就发了直。
等到阮萌又看过他来,他才反应过来,又开始锤自己的头。
阮萌:……?
洗澡,把他洗傻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的阮萌继续擦拭着自己的头发,虎也没着急,等着阮萌把她的头发擦干加晒干。
他就没事干一般从兽皮裙里掏出一块打火石,带着阮萌找了些木柴,在离河边不远的地方烧水。
烧水啊……
虎盯着那开始冒泡泡的罐子,在阮萌说“可以可以,这个水烧开了”之后捏着陶罐子将它放在地上。
他是不知道什么叫做“烧开了”,可是水为什么要这样喝?
直接喝就行了啊。
小兔子真的是难以理解的脆弱。
风一吹就会倒。
洗澡也不能让人看见。
喝水还要加热。
太脆弱……太脆弱了,严重缺乏锻炼。
虎揉揉自己的头发,看着小兔子坐在河边的草地上,歪着头,用从他兽皮裙上撕掉的一条兽皮慢慢地擦着头发。
阳光落在阮萌的身上,给她的轮廓镀上一层暖洋洋的金边。
虎看呆了。
看起来……真的特别漂亮,特别……温柔……
阮萌抬起眼睛,看了虎一眼,漂亮的眼中含着柔和的光,看的虎一下子连自己的爪子该往哪儿放都不知道,唰地站起来对阮萌说。
“我……我去给你打个猎物!你今天还没吃东西,饿了吧……!正好有火!我给你烤野猪吃!”
虎着着急急地说,脸越来越红。
完蛋,完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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