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对我负责,你要娶你。”
你要娶,我便嫁。
不过这不是承诺,而是我爱上你了,我想嫁给你啊。
哪怕知道……
你想要那颗丹药,要我的妖丹,要我的命,来复活你的爱人。
可是……
“好。”
我愿意啊。
……
阮萌要嫁给诸葛亮。
日子选的很好,就在两日后,可是呢没有人回来接他们的喜帖。
诸葛亮好像很急着娶她,他好像很烦忧,日日饮酒,阮萌知道他当然急。
对啊,她死了他爱的人就可以回来了。
她搭着诸葛亮的手,悄悄地悄悄地握住他的手,唇角悄悄地悄悄地勾起来。
没有凤冠霞帔,没有绫罗绸缎,没有八抬大轿,只有一身喜服一方盖头的喜帕,身旁一个他。
没有人祝福,没有。
只有指指点点和指责——
你们是兄妹啊!你们是兄妹啊!兄妹怎么可以成婚!乱了伦理!
这些都无所谓,阮萌只要牵着他的手,走到终点即可。
诸葛亮也是乱了,乱了,才忘了他们现在是兄妹,没有祝福的婚礼让他心慌了,阮萌却轻轻抓着他的手,紧紧抓着他的手。
不伦啊……
原来她是师父,他是徒弟。
是不伦。
现在,她是妹妹,他是哥哥。
是不伦。
从来都是不被祝福。
诸葛亮紧紧地反握住软萌的手,不由地说,压低声音。
“对不起我忘了,我忘了,我应该带你去新的地方……”
他这么聪慧,怎么就忘了呢,怎么就忘了呢,只想把她抢回来,只想抢回来。
阮萌却翘着唇角,声音温柔,却坚定。
“怕什么,这只是你和我结亲,与他们何干。”
天地都管不着,与他们何干。
她那么坚定,几乎是带着诸葛亮往前走,越过流言蜚语,越过不善的眼光,带着他……向前走,一路走啊,诸葛亮的眼神恍惚,不由地唤出声。
“卿卿……”
阮萌唇角的笑意如烟般消散了……而后又勾起一个笑,紧紧握着诸葛亮的手,抓紧这种偷来的幸福。
可惜似乎天地确实不能容忍。
下起了雨。
流言蜚语更甚,说他们这是造报应的,红衣被打湿,阮萌还抓着诸葛亮的手,不松开,不松开。
天暗,雨落。
叩首,给谁扣。
只有夫妻对拜。
红线牵。
盖头掀。
诸葛亮带她进屋又离开,回来时衣衫干了,唇角绷着无笑颜,站在床边目光负责地看着她,映红的人儿,红色的房间。
阮萌坐在床前,红烛映衬,他更俊美无俦,眼尾绯红色。
屋外还下着雨,诸葛亮选的天为何会下雨呢?
阮萌盯着红烛,红烛流着红泪妄图与日月争长短,又如何争的过。
是天公不作美,还是诸葛亮选的日子就是这样。
他说他此生只娶一人,只做一人夫婿。
她懂得。
懂得啊。
院中桃花开又落,那是诸葛亮对于那个爱人的思念。
那人不是她。
她自己端着交杯酒,只拿着一杯,没有交于诸葛亮,而是自己执着,一饮而尽。
一人饮尽交杯酒。
酒是苦的。
阮萌用手背抹干唇上酒,低语,说给自己听。
“我知道你爱的人,她喜欢穿着白色的衣衫,她不爱笑,她喜欢喝鸡汤,她喜欢窝在你怀里,她被你宠着,被你爱着。”
“我知道我不能和她想比,于是我不穿白色的衣衫,我爱笑了,我离你永远半步,我没有你的宠没有你的爱,我没什么,不过我想,我有了一颗爱你的心。”
“你需要,便拿去吧。”
拿去吧。
阮萌从衣服里掏出一颗丹药,拿出一棵被千年古树被雷劈后长出的新芽,取出完整这颗丹药需要的所有东西,最后,又拿出一把匕首。
匕首寒光,印着她红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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