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眉又深深蹙起,明显很懒的和鲁班七号讨论这种问题。
“她不是没死么。”
鲁班七号长指交叉搁在眼前的桌子上,狭长的丹凤眼中隐约露出层层冷意。
“屋子里着火了,你难道不知道?”
女人冷哼一声收起支票,随意扫了上面的金额,太阳穴明显地一跳。
“她能有房子住都不错了,她自己照顾不好自己这能怪谁?呵呵,你也是真的敢张嘴要钱啊!”
说完她把支票狠狠地甩在桌子上。
茶杯中的水位晃荡,浅绿色的茶汤打湿了支票上1后面的十九个零,将这串数字晕出一片黑边。
“狮子大张口也不是你这么张的,你以为抓到一个人就能随便讹诈了么?”
女人怒极,手紧紧捏着桌子边。
鲁班七号数据化的思维里不应该有叫做“愤怒”的情绪,可是他现在却绝对比这个女人更生气。
女人捏着桌子边,鲁班七号干脆抬起手,咔嚓一声将桌角直接掰下来,长指回勾将桌角捏在掌心,木质的桌子化成碎屑从他的指间滑落。
中年女人通红着脸不满地低吼。
“你这是威胁我?你以为我怕你打我么?我跟你说,我今天跟你谈钱是给你面子。既然你这么不识抬举,那我就要报警了。”
鲁班七号轻轻笑了一声,很冷很冷的,没有任何温度的笑意让中年女人的心尖颤了一下。
“其实我跟你过来只是想问你一个问题。”
中年女人根本懒得理他,已经开始站起来招呼服务员,还拿出手机要报警。
鲁班七号看着她一惊一乍的动作、
这和阮萌描述的那个“温柔,善良,体贴”,长这么大唯一一个给过她善意,还把房子便宜租给自己的大好人一点也不一样。
为什么不一样呢?
中年女人已经打出了110,刚喂了一声,一道没有什么语气起伏的声音落到了她耳中。
“你还记得,你是阮萌的妈妈么?”
中年女人的手控制不住地抖了一下,将手机挂断,下意识将头撇到另一边。
“你在说什么?什么阮萌的妈妈,我有自己的女儿,跟她有什么关系。”
鲁班七号把手伸进风衣口袋里,也掏出一张支票扔到桌子上,抬起头,中年女人根本不敢跟他对视,心里却不断在发问——
他怎么会知道?
不可能,不可能有人会知道!
不可能!
不对,就算知道了也没关系,她做的已经够多了,如果不是她,阮萌现在早就饿死了不是?
没有吃的没有住的,又傻又笨,阮萌能活多久?
中年女人做了一番心理建设,也绝对不会承认阮萌是她的孩子。
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然后直接扔了不要的亲生骨肉。
“我想你是不是搞错了,我只有一个女儿,她现在正在上初中,我还有一个很爱我的丈夫,他对我很好,我们一家很幸福,虽然我想认阮萌做我干女儿,但是你也知道她哪儿都拿不出手,我丈夫的家里不同意,所以只能作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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