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长宁侯的茶也喝完了,笑模笑样的走到陆徐氏跟前禀报道:“娘,这打也打了,您不生气了吧。”
陆徐氏哼了一声,“老大呀,古话说得好,慈母多败儿,到了你这儿就是慈父多败儿,玖儿都是让你惯坏的,你不听我的,等着吧,等着他杀人放火被关进牢里去了,你才知道后悔。”
长宁侯笑眯眯道:“娘可冤枉儿子了,儿子都是真打的,鞭鞭带响,奈何小兔崽子跑得快跳得高,儿老胳膊老腿的追不上呦。”
陆徐氏被长宁侯的无赖样儿气的胸闷,“得得得,父子俩一个德性,带着你的乖儿子也滚吧。我今儿把话放在这儿,你那乖儿子若再打瑁儿,我老人家可饶不了你们父子。”
“是,娘您歇着。”长宁侯拿上自己的鞭子,瞪陆玖,“小兔崽子,跟老子走,回去接着抽你。”
“是,爹。”
想瞧的也瞧见了,慕卿凰也想跟着走,却是被陆徐氏叫住了,“郡主,去看看瑁儿吧,被他爹打的狠了。一会儿我就让人把瑁儿抬你们自己的院子里去,瑁儿就交给郡主照看了。”
陆玖听见了,顿了顿脚步,没有回头,跟着长宁侯走出了福庆堂。
慕卿凰转头淡淡道:“我明儿要进宫,不得闲,还是老夫人照顾吧。”
说罢,慕卿凰抬脚就走。
这无情模样让陆徐氏心里一咯噔。
☆、 进击的陆玖(十)
眼见着天都快黑了,陆玖急的抓耳挠腮,在廊庑上转来转去。
片刻,陆玖的四个小厮,金泥香尘,白锦玉盖两对兄弟,各自提着一个灰布袋子跑回来了。
“世子爷,抓回来了,您瞧瞧够不够。”身材魁梧的金泥走在最前面,到了陆玖跟前,就拉开袋子上的系绳,扒开口子给陆玖看。
陆玖用一根指头挑开一边,见里头装了四五只黑毛大耗子,脸上露出个笑模样,又看向另三个小厮手里所提,动来动去的袋子,“每袋都四五只?”
玉盖长的白净清秀,一笑起来眉毛眼睛都沾染上笑意似的,道:“奴手里这一袋子有六只大耗子,三只黑毛,三只灰毛,尾巴老长了。您瞧瞧?”
“若让你们干正事,我心里兴许还打怵,可让你们干这些营生,我心里还是很放心的。”
“世子爷,您这是夸我们呢,还是嫌弃我们。”比玉盖高了半个头,身材瘦长的白锦一下挎了脸,
陆玖哈哈一笑,“我夸你们呢。对了,可有人看见你们抓老鼠?”
“没有。”香尘四方脸,相貌堂堂,和他亲哥金泥一样,长的很魁梧,性子却比金泥憨直,第一个摇头。
金泥也忙道:“奴和香尘在自家里逮的,肯定没人看见。”
香尘有些羞愧,立即招供道:“奴和哥图省事,骑马去城西乞丐庙,花了一钱银子,让乞丐们帮忙抓的。世子爷,可是有妨碍?”
“不碍事。”
“世子爷,您要这些耗子做什么?”
“自有妙用。”
彼时,华灯初上,陆玖看向黑下来的天色,凤目望向朝阳院的方向,奸奸一笑。
朝阳院。
到底陆徐氏还是把陆瑁给挪了过来。
既还有夫妻的名分在,慕卿凰想了想,就让陆瑁暂时睡了碧纱橱。
用过晚膳后,慕卿凰把伺候的人都打发了,独自去碧纱橱见陆瑁,彼时,陆瑁趴在引枕上,正闭门养神。
慕卿凰自己搬了把玫瑰椅放在旁边,安然坐下,望着陆瑁开口了,“疼吧?”
陆瑁早知慕卿凰过来了,待她坐定了,这才睁开眼,似有若无的瞥了慕卿凰一眼,淡淡“嗯”了一声,却是摆出了一副不想搭理慕卿凰的模样来。
慕卿凰笑了,“看你这副施舍我一声的骄傲样儿,我就觉好笑,你真以为我在关心你吗?我不过是想知道你‘疼’罢了,知道你‘疼’我就开心了。”
“什么意思?”陆瑁拧眉,不愉的看着慕卿凰。
“瞧瞧你这副表情,若在以前我定然是要心疼的,然后就退让了。因爱故生怖,看见你不高兴,我就跟着不高兴,忧你所忧,愁你所愁,想想以前,我真是太惯着你了。陆瑁,我累了。”
“什么?”陆瑁愕然,心中微微泛起波澜。
“所幸我成全了你,咱们和离吧。”
当慕卿凰说出这句她本以为很沉重的话时,吐出了一口气,释然轻笑。
“慕卿凰,你想用和离威胁我?”陆瑁轻蔑的看着慕卿凰,不耐烦的道:“就因为一个凤楼春,你就要用和离威胁我?慕卿凰,你可真让我看不起。收起你肮脏的想法,我和凤楼春之间是清白的,我不过是欣赏她的才情,引以为知己罢了,你不要无事生非。我不想和你谈了,想歇着。”
陆瑁把头扭到里侧,留给慕卿凰一个后脑勺。
慕卿凰深吸一口气,耐着性子再次道:“不是为了凤楼春,是我慕卿凰要与你和离,我铁了心的厌弃你了,陆瑁。你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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