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就像是上一世她选择焚灭自己一样,生不能选择,死却是可以的。到了这种时候,她忽然明白为何今生招惹来了杀身之祸,养济院有大古怪,她成立了养济寺衙门,准备统管全国养济院,这是挡了别人的道了。
“郡主。”玉鸾哭的稀里哗啦的偎过来。
玉绮白着脸也看过来。
慕卿凰摸摸两个丫头惨白的小脸,哄道:“事到如今,哭没有用,害怕恐惧也没有用,我们最好的状态是平和淡然的等待,你们想啊,坏人抓了我们,当我们露出恐惧哭泣的表情时,他们一定乐坏了,身为我的丫头,你们不要给我丢脸,咱们要有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气度,知道吗?”
玉鸾一抹眼泪,坐直身子重重点头,过了一会儿又哭丧着脸道:“郡主,奴婢还是害怕。”
玉绮已经好多了,嫌弃的看着玉鸾,“别给郡主丢人。”
“但愿武大他们聪明一点能发现异样。”
但慕卿凰心里清楚这个希望是渺茫的,车厢封死,行速极快,又有太子要往瘟疫之地去的事情包在外面做幌子,武大他们很难发现端倪。
不知怎的,慕卿凰觉得有些困倦,心中一凛,忙去看玉鸾和玉绮,见她二人也是一副萎靡的样子,先前还以为是沮丧,这会儿再看就发觉了不对。
“玉鸾玉绮,清醒一点不要睡。”
“嗯,嗯嗯。”玉鸾点了下头,忽的就倒了下去,随后玉绮也昏了过去。
慕卿凰强撑了一会儿,眼皮却不受控制的要往一处闭合,慕卿凰使劲摇头,摇着摇着就倒了下去,而在座椅之下的车角里,一缕一缕的白烟正在往外冒。
——
怀庆府衙后巷,下人用膳的厨院里,一个戴着小罗帽,穿着青衣,腰间系着一根土黄的带子,穿着布鞋的小厮正在劈柴,一根木头,他劈十来下才能劈出一根柴来,劈一下歇三下,脸色青黑难看,像谁欠了他八百吊钱似的。
“陆瑁。”
听着这道男声,陆瑁立即抬起了头,心中恐惧又兴奋,“是、是要让我去接近慕卿凰了吗?”
阴九祝站在下人进出的角门旁里冲陆瑁招手,“嘘,跟我来。”
陆瑁扔下柴刀,环顾四周,见无人,遂悄悄跟了出去。
阴九祝引着陆瑁来到一进小院,又笑眯眯的对他道:“把门关紧。”
陆瑁照做。
阴九祝笑的越发灿烂起来,对陆瑁勾了勾手指,那动作就像是在唤一条狗,陆瑁心中屈辱不忿,想着,等我立了功,赚得“主子”的信任,一定让你……
但想着阴九祝一身功夫那么厉害,他又讪讪放下了这个念头。
“说罢,主子让我怎么做,我得先说下,慕卿凰那个毒妇的心肠又冷又硬,我不确定她对我是否余情未了。”
“呵!”
一声呵,几多嘲讽,几多鄙夷,陆瑁一霎涨红了脸,他深觉羞耻,但又不得不承认,他如今只有这一点价值而已。
阴九祝一把搂住陆瑁的肩膀,贴着陆瑁的耳朵,轻笑着道:“让你去死。”
与此同时,闪着森白冷光的刀子捅进了陆瑁的心窝,一下、两下,白刀子插|进去红刀子拔|出来,陆瑁仰脸盯着阴九祝,瞳孔骤然缩小,又缓缓晕散开。
“你……”
阴九祝的鼻息喷在陆瑁的耳上,远远看去他们搂抱在一起就像一对在说情话的伴侣,可滴滴答答的血落在地上很快就形成了一个小血泊。
“主子身边是不要蠢货的,小可怜。”
作者有话要说: 久等了,么么哒
☆、 燕王
起火了!
府衙后巷的一户人家青天白日烧起来了。
太子赈灾毕从原武县回来,朝阳郡主失踪了!
养济院里没有,只有寥寥几个红光满面的老人,怀庆知府把孤寡老幼照顾的很是不错。
朝阳郡主带着自己的婢女和护卫从早上出门就没有回来。
火被灭了,从废墟里抬出了两具抱在一起的尸体,仵作来了,在其中一具骨架玲珑的尸体身上找出了一块烧坏的羊脂玉佩,但上面所刻下的字还隐约可辨。
这玉佩、这玉佩是代表了凤子龙孙身份的随身玉牒啊。
怎么会呢,朝阳郡主怎么会出现在那种穷酸的小院里,和朝阳郡主抱在一起烧死的那个男人又是谁?
仵作哆哆嗦嗦的验另外一具尸体,这一具尸体比朝阳郡主的好验多了,因为他的脸因埋在朝阳郡主怀里的缘故,还隐约可辩。
这是谁呢,太子忍着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伤痛亲自来看。
是陆瑁啊,朝阳的前夫,因朝阳而毁了生生世世的前途。
这是恨毒了朝阳的报复啊。
可朝阳为何还要来赴约,是、是因为心里还爱着这个畜生吗……
太子又是心痛又是怒其不争,伺候朝阳的婢女和护卫呢,身为婢女不能很好的劝诫,身为护卫不能护郡主周全,要你们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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