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躺在慕卿凰身边的玉鸾等人,却是昏睡难醒,他们躺在地上,静悄悄的,呼吸弱之又弱。
慕卿凰被抱到林中,蓦地被扔到了地上,月色下慕卿凰看去,就见是一个戴着青头鬼面的人,立时她便确定这个鬼面人是谁了,就是那个摸她脸的鬼面人!
见他仿佛是在解腰带,慕卿凰又气又惧,浑身颤抖,但此时此刻她告诉自己要冷静,遂悄悄从袖中摸出了一根用银丝搓成的细绳,因早有防备之故,她和玉鸾玉绮拆了她穿在里头的银丝软衫。
“你、你想做什么?”慕卿凰颤抖着声音讷讷询问。
鬼面人怪笑了一声,将腰带扔到一旁,“这辈子还没尝过郡主是什么滋味呢,自然是要尝尝的。”
说罢就俯身下来扯慕卿凰的腰带,慕卿凰死死护住,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娇媚诱人,“我、我若从了你,你能放我们走吗?我实在受不住了。”
慕卿凰开始哭起来。
想着这些日子所受的苦和羞辱,慕卿凰哭起来很容易。
鬼面人一把捂住慕卿凰的嘴,“闭嘴,让人听见我就一刀戳死你。”
手掌下温润滑溜的触感让鬼面人心神一荡,比起强|暴,显然他更期待一个郡主谄媚温顺的服侍他一回,遂温声哄骗道:“你好好伺候大爷一回,大爷就放了你还有你那几个仆婢,如何?”
慕卿凰猛点头,颤巍巍,媚柔柔的道:“当真?”
“大爷从不骗你这样的美人。”
“好。”慕卿凰摸向鬼面人的胸口,软着嗓音道:“我、我伺候了你这一回,你不许说出去。”
鬼面人嘎嘎笑了一声,满是得意的摸向慕卿凰的胸脯,哄骗道:“你把大爷我伺候的满意了,我就替郡主你瞒着。”
“大爷,那你喜欢什么姿势,观音坐莲可好?”
“呦呵,你堂堂郡主还知道这个,骚的狠,大爷喜欢。”
“是、是我那个夫君,他不正经的非让我看。”
想到陆玖,慕卿凰心中一痛,再也演不下去了,双手一拉银绳缠住鬼面人,狠狠拽紧,慕卿凰眉目冷然狠辣,“去死吧。”
银绳很细,慕卿凰一拉绳子就嵌入了鬼面人的血肉里,鬼面人被勒住喉咙,吼叫不得,剧烈挣扎,双手双脚并用,拉扯慕卿凰的头发,踹慕卿凰的身子,慕卿凰本就因失血过多没有多少力气,被一个五尺魁梧男人一踹就踹了出去,银绳脱手,趁着鬼面人撕扯脖子里的银绳的空隙,慕卿凰猛的晃了一下晕沉的头,爬起来,踉跄着就往林子里跑。
“臭贱人,你站住,哪里跑。”鬼面人嘶哑着嗓子,爬起来就追。
越往林子里跑越黑暗,慕卿凰不知自己撞了多少回树,撞的浑身疼痛,可她都顾不得了,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跑,拼命的跑。
可她一个血气虚弱的女子又怎跑的过一个男人,很快她就感觉那男人就要追上来了,他紧紧的跟在后头,像一个甩不脱的恶鬼。
她的心口狂跳,恐惧令她昏沉的头颅有一瞬的清醒,风声在耳边呼啸,近了,近了,当察觉那一只恶心的手快要抓到她的时候,慕卿凰凄厉尖叫——
也是在那一刻,一道白影闪过,猛的扑来。
“啊——”鬼面人大叫一声,“白毛兽,白毛兽!”
慕卿凰在昏过去之前就听到了这三个字,白毛兽,白毛兽……
一个月后,北平府大街上,将士凯旋,一男子,头戴金凤翅兜鏊,身穿大袖锦袍,腰系金带,佩宝剑,骑在高头大马上,威风凛凛,哒哒而来。
沿街楼上的小媳妇大姑娘,都探出头来瞧他,又不敢瞧他,他一双凤目冰冷,浑身仿佛带着煞气,让人不敢逼视,但又忍不住瞧他,实在是这位将军长的太好看了,一张脸,八分冷峻,二分幽艳,好一个峻艳无双的玉面郎君啊。
惹得北平府的女儿家们时时为他魂牵梦萦,又时时会被吓醒。
这是个人挡杀人,佛挡诛佛的杀神啊。
☆、 瑶池仙苑
半个月前的深夜,正在了望塔上打盹的鬼面人忽然被一阵杂乱尖叫,呼啦啦成片往天上飞的鸟鸣声惊醒,鬼面人立即往前面看去,就见树林耸动,仿佛天塌地陷一般,立即敲响锣鼓,边敲边喊道:“兽袭,兽袭,白毛兽又来了!”
静夜被打破,躺卧的鬼面人立即爬起来,纷纷去拿弓箭,当他们冲出房门时就见那几条立起来比了望塔还高的大黑蟒又来了,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就把正在敲锣的鬼面人吞下了肚去。
鬼面人吓个半死,立即搭弓射箭。
可大黑蟒的鳞皮太硬了,箭射在它们身上像是给它们挠痒痒似的。
领头的鬼面人立即挥手,“往地宫外城里撤,快快快!”
鬼面人撤的快,但大黑蟒也追的快,血盆大口一张一合就吞掉一个人,而在其中一条最粗长的大黑蟒的头上站着一个在夜色里反着白光的小兽。
人畜院中,血种们听着围墙外头的动静都吓的瑟瑟缩成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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