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庙里给母亲做法事,你也一起去,你亲手抄的佛经,还是由你亲手供奉在佛前好。”
顾春和想了想,“那我也可以给我母亲祈福吗?”
“当然可以!”谢景明失笑,这还用请示他?也太小心了些。
“多谢您。”顾春和羞涩地笑了,又满怀希翼地看着他,“我父亲有消息了吗?”
谢景明背着手,却问她:“你和廖家怎么回事?”
顾春和一惊,咬牙道:“他们乱传的,我连话都没和廖大爷说过,怎么可能给他做妾!我的婚事自有我爹做主,便是老夫人也不能把我胡乱配人!”
谢景明“嗯”了声,又问:“玉哥儿得了怪病,一定要让你冲喜才能好,你怎么想的?英国公世子夫人这个位置,你的确够不上,想做玉哥儿的正头夫人,不如抓住眼下这个好机会。”
“我不稀罕。”顾春和立刻说,“这话我和老夫人、夫人都说过,我不想嫁入高门,只愿找个小门小户的读书人,和我爹娘一样,过简单平淡的日子。如今事情闹成这样,我也没脸再在府里住下去,赶明儿禀告了老夫人,我就到丰州找我父亲去。”
当着男人面儿说自己亲事,她羞得脸成了大红布,眼睛只盯着自己的脚尖,可还是硬挺着把话说清楚了。
谢景明眼眸低垂,嘴角的笑意浅了,把袖子里的信捏了又捏,温声道:“还没寻到你父亲的下落,恐怕你暂时离不了国公府。”
顾春和的眼睛一下子黯然了,无数水雾弥漫上来,那双眼睛凄凉朦胧,让人有几分不忍心看。
“如果是我,我不会走,躲避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谢景明走近一步,语气变得咄咄逼人。
“把寄居府里的表姑娘送人,这事可不光彩,但凡有脑子,就绝对不会闹得人尽皆知。谁散布的流言,她的目的是什么,她想针对的人到底是谁,这些问题,你都想过吗?”
顾春和呆了片刻,缓缓地摇摇头。
谢景明叹气:“你就甘心吃这个哑巴亏?在国公府,你明面儿上还是表姑娘,他们行事还要顾忌三分。出去了,廖家也好,别人也好,想欺负你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还不是易如反掌?”
顾春和的肩膀塌了下去,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可我……应对不来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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