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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荆谓云正站在水间门口,原本是想来接点热水,不曾想来得不巧,里面的人正在办事。
门内不时发出拳脚落在人身上沉闷的声音,伴随着呵骂和呜咽声,在楼道里显得有些可怖。
荆谓云等了一会,见里面的人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不耐烦地推门走了进去。
水间里站了七八个人,一见到荆谓云走进来,瞬间安静了。
领头的男人嘴里叼着烟,狠狠瞪向荆谓云,骂道:“谁他妈让你进来的?”
荆谓云没说话,扫了眼男人身上的校服。
每个年级的校服都略有不同,眼前的男人,明显是高三的。
高三是个分水岭,要么往死了学,要么就像这人一样混,架子大的很。
比较好的一点是,高三的人,普遍不怎么认识高一的。
“跟你说话呢,聋了是吗?赶紧滚,不然连你一起打!”男人恶狠狠地把烟往地上一扔,同时踹了一脚趴在地上半天不敢动的人。
荆谓云依然不说话。
男人何时被人如此无视过,脸一黑,手高高抬起,作势要朝荆谓云扇过去。
下一秒就见荆谓云一把扯住男人的头发,用力往下按,同时屈膝撞过去。
毫无预兆的场面,让所有人一懵,等回过神来,领头男人已经鼻血横流止都止不住了。
此时的荆谓云像只发狠的野兽,眉眼间满是戾气,身上有种极端的疯狂,让人不敢接近。
他眼神里那种凶狠是藏不住的,全身上下写满了不爽两个字,怕是早就想找个机会发泄了。
人都说,不怕打架,就怕不要命的。
以一敌多,荆谓云可不就是不要命了。
他不管不顾,只抓着领头的男人揍,手中用来接水的杯子直接抡在男人头上,砸得人头晕眼花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似觉得杯子砸得不顺手,荆谓云把杯子一扔,掐着男人脖子,一拳打在对方脸上。
打架这事,讲究的就是快准狠,谁能威慑住谁。
但谁也没想到荆谓云这么狠。
在场的人全都倒吸一口冷气,别看荆谓云动作多,实际上总时间连半分钟都不到也就几秒的功夫,压根不给人反应的机会。
“我操!”不知谁骂了一句。
荆谓云当即手一松,头也不回地跑了,留下水间里傻眼的一群人。
尼玛,刚才打那么狠,一副硬茬要拼命的模样,结果这会直接跑了?
这什么跟什么啊!
两个人留下来送人去医院,剩下的追着荆谓云出了水间。
这会是午休时间,走廊上压根没什么人。
一群人在走廊里疯了似的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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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谓云似乎很有经验,再加上学校面积大,绕来绕去甩开了身后的人。
他瘫坐在墙角,胸口剧烈起伏喘着粗气,用袖子擦了擦额间的汗,脸色白得吓人。
刘海浸了汗水湿答答的胡乱糊在额头上,很是狼狈。
“荆谓云?你怎么在这?”
“啊!你身上的伤……我送你去医院吧?”又娇又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话语中关心之意不似作假。
荆谓云一直低垂的眼眸掀起,声音嘶哑,像是野兽攻击前从喉咙里发出的嘶吼,毫不留情。
“滚。”
他仿佛刚从地狱里爬出来,感受不到光的温暖,只觉得眼前的人格外刺眼。
作者有话说:
云哥是私生子,不过这里面有隐情,不剧透,后面慢慢揭晓。
他是真的爹不疼娘不爱的小可怜,眼里只有大小姐,以后也只有大小姐一个人。
时郁没上过老刘的课,甚至不知道这个早自习来检查卷子的老师教哪科。但她知道,这是她们的班任,人挺凶,早上还把一群人撵出去罚站。
至于自己为什么会被叫来谈话。
时郁也不知道,她现在脑子里只有两个问题:
【什么时候可以吃饭?】
【午休是几点到几点来着?】
老刘见时郁像没事人一样,站没个站样,一脸梦游状,气得一拍桌子:“时郁,我不管你在外面有多横,你来这是学习的,不是让你拉帮结派的!”
时郁“嗯”了一声,明显心不在焉。
老刘:“怎么?不服气,你是不是还要揍我啊?”
“……”时郁没吭声,别开脸看向窗外。
教学楼地理位置和采光都不错,一眼望过去,有大片草坪树林水池,微风拂过,树影随之晃动,好不惬意。
细看之下还能发现,有几对小情侣坐在树荫下说着什么悄悄话很是亲昵。
旁边的老刘还在絮叨着什么,时郁听不太清,早就不知神游到哪去了。
“行了,你先走吧,小姑娘有点女孩子样,别整天不服这个看不惯那个的,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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