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什么,对着她指指点点。
烟臭味,酒味,汗味,各种味道仿若萦绕在鼻腔,让人泛起一阵恶心。
有人拉起女孩的手,笑着说道:“把小郁交给你们我就放心了,这孩子很听话的。”
【不要……】
“我们小郁好漂亮,像个小公主一样,以后就是大小姐了呢……”
【不要!】
太阳好刺眼,照在漆黑的角落,落在女孩的身上,漂亮的公主裙下,是一道又一道丑陋的伤痕。
狰狞的伤口,宛如一条又一条毛毛虫盘踞在手臂上。
时郁握着奶茶的手微乎其微地轻颤着,她看着梁恬的笑颜,张了张嘴,“我——”
“砰!”
有什么东西摔在地上,发出略闷的声响。
时郁和梁恬本能地看向声源处,只见荆谓云手腕上全是酒精滴滴答答往下淌着,在他脚边则滚落着一个空瓶,
看样子,是酒精瓶倒了,全洒在荆谓云手上。
在荆谓云对面的校医都傻了,看看酒精瓶,又看看荆谓云,手里还捏着一根棉签,“你?”
大概是出于职业素养,校医才没把那句,“你有病啊!”骂出来。
“嘶。”
荆谓云眼睑低垂,似疼得受不了,吸了口凉气。
少年身形劲瘦,衣服袖口为了方便处理伤口被挽了起来,露出一截小臂,他的手臂并不像他的那张脸那样完美。
相反,上面遍布着大大小小的疤痕,只一眼就叫人心疼不已。
不禁让人疑惑,这该有多疼?
“你干什么!”时郁怒斥道,同时放下奶茶跑过去,推开校医,抽出纸巾帮荆谓云擦手上的酒精。
酒精消毒本就疼,这么一整瓶倒下去,肯定更疼。
【荆谓云得多疼啊!】
时郁边擦边骂,“你要是不想干了,明天就给我滚蛋,消毒都消不好,你这个校医干什么吃的?”
校医手里那根棉签还没放下,听到这话,双眼徒然瞪大,“不是,是他,你怎么……”
行吧,他解释不清了。
校医瞪着荆谓云,用口型无声说道:“行,算你狠!”
荆谓云眉梢微扬,在大小姐看不见的地方,黑瞳中盛满了得逞的笑意。
发现校医的“不称职”以后,时郁干脆自己上手帮荆谓云包扎伤口,费了一番功夫后,总算是处理好了。
“大小姐,回去吗?”
荆谓云指的是下午的啦啦队训练,他能看出来,时郁不喜欢待在那里。
在舞蹈室的时候,他就听到时郁的心声不断自我厌弃,刚才又察觉到时郁的不对劲,才出手打翻了酒精瓶。
想到这,荆谓云不动声色扫了眼梁恬。
女生脸上是不加掩饰的担忧。
荆谓云眼神暗了暗,垂眼看时郁。
大小姐,似乎不仅仅对伤害他人这件事有介怀,甚至是对于旁人的善意,也很敏感。
还真是脆弱易碎,漂亮的瓷娃娃。
不知过了多久,才响起时郁低不可闻的声音。
“去……”
【我想去。】
就像那天在篮球场一样,时郁有时会固执的执着于某一件事。
她虽然脆弱,却也有着旁人不可想象的坚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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