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郁盯着那个“优”字,只觉得受之有愧。
她自己答题答成什么鬼样子,她自己心里有数。
可荆谓云却说不错。
真的不错吗?
时郁表示深深的怀疑,好半天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时郁。”荆谓云忽然叫了她一声。
“啊?”时郁下意识抬头。
下一秒,荆谓云抬起一只手,修长漂亮的手白皙且骨节分明,袖口下的疤痕若隐若现。
那只手在时郁愣神的瞬间,非常轻柔的搭在她毛茸茸的脑袋上揉了两下。
“这样吧,大小姐今晚如果能背下来《沁园春长沙》,并且注音一个不错。”
空气有那么一刹那凝固了。
“给你奖励?”
荆谓云好像是笑了,又好像没笑,时郁觉得脑袋晕乎乎的,身上都是软的,只有嘴是硬的。
“谁稀罕!”
说完,大小姐还把脑袋上那只爪子拍了下去,凶巴巴道:“荆谓云,我发现你最近越来越得寸进尺了,你不要——”
不要什么?说实话时郁一时也想不出来词。
话说到这份上了,脑海里不受控制地钻出来四个字“恃宠而骄”。
宠……
宠个p啊!
时郁瞥了荆谓云一眼,就发现荆谓云也在看自己,神情有点意味深长,没生气,更像是在等她把话说完。
“你不要太过分!”
“嗯。”
时郁憋了几秒,哑火了,蔫了吧唧的小声说:“《沁园春长沙》那么长,你以为一点小恩小惠就能把我打发了吗?”
“行,保证大恩大德。”
少年声音难得的染了笑意。
荆谓云很少这么说话,更别说笑了,倘若陈浩屿他们在,这会估计是一副见鬼的模样吓跑了。
他嗓音偏低沉那种,带着笑的话语,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好听。
大小姐哼了一声,捧着手机,看着某搜索界面搜出来的《沁园春长沙》默背起来。
荆谓云眼底笑意更深。
大小姐恐怕都不知道这首诗是在哪本书上,所以才直接用手机去搜。
见时郁听话的背诗,荆谓云拿起时郁之前写下一个解的数学卷子做起来。
他接着那个解,一点一点写下公式步骤。
荆谓云做卷子不属于“意识流”那种,什么直接看一眼就写出答案,相反,他稳扎稳打,每一个解题过程都写的很全。
俩人一个背,一个写,气氛说不出的和谐。
————
第二天,又是早起上学的一天。
果然,人类快活的日子往往只有那么一会,最终还是会再次坠入苦海。
时郁醒来时阴沉着脸,在内心非常丧的感慨了一番才洗漱下了楼。
昨天背了半天的古诗,这会也忘了,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又颓又丧。
连荆谓云和她说话都没听清,吃完饭背个书包就往外走。
林叔开着车在外面等着,发现大小姐居然开始背书包了,惊得半天没说话。
还是旁边一个有眼力见的佣人接下了时郁的书包,拉开车门,护送大小姐上车。
在车子即将发动的时候。
时郁突然想起来什么,抬手按了按太阳穴,淡淡道:“荆谓云怎么这么慢?”
驾驶座上的林叔:“!!!”
与此同时,荆谓云正好从里面走出来,非常自然地拉开了后座车门,自顾自地坐上了车。
那表情,那神态,那动作,没有一点不对劲,就好像本该如此一样。
林叔看不懂了。
好像,前阵子这小子还在骑共享单车吧?
“背下来了吗?”荆谓云似随口一问。
车内死寂数秒。
前面的林叔都已经做好大小姐要怼人的准备了,结果时郁一声没吭,闭上眼睛开始休眠补觉。
荆谓云还不怕死地开口安慰道:“大小姐放心,你进步空间很大的,真背不下来也没什么。”
时郁把这人丢下车。
昨晚,她诗背的差不多了,结果荆谓云不知从哪找来了一堆基础书。
她只是高一啊!!
到底为什么要学这么多东西。
于是乎,大小姐耍脾气了,不太想搭理荆谓云,诗也没和他背。
不过,作归作,闹归闹,书还是带着了,诗也背下来了。
她还要和荆谓云考到一个班呢。
作者有话说:
小可爱们别忘了戳下专栏的预收呀qwq
《一只丧尸的摆烂日常》下本我们一起摆烂好嘛!
时郁书包是荆谓云帮拿着的, 俩人脚前脚后进了教室。
空气静默。
吵闹的教室一时间没人敢说话。
陈浩屿先迎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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