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远圣就是再气,也不能不给时宴擎面子,抬起的手愤愤地收回了。
这场闹剧算是暂时结束了。
荆远圣被气走,楚黎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荆延旭反而成了走在最后面的人。
他看了看护着荆谓云的时郁眼神轻蔑。高中生谈恋爱,而且还要被一个女孩子护着,他父亲居然更看重这样的人,真是可笑。
荆谓云似有所感,掀了掀眼皮看向荆延旭。
视线相对,空气间似有硝烟弥漫。
荆谓云低头看向时郁,轻声道:“我过去一下。”
时郁抿了抿嘴,扫了眼荆延旭,对这人的印象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
直觉告诉她,荆谓云应该是能处理好这件事的,可他刚才突然间的失控,又让人放心不下来。
最终,时郁还是点了点头,看到荆谓云和荆延旭走出去以后,在心里问虚影。
“荆谓云刚才为什么会突然失控?”
虚影默了默。
根据数据显示,荆谓云是一个较为理智的人,应当不会做出当众暴走的行为。
那么,问题就应该是出在了荆远圣身上。
荆谓云读到了荆远圣的心,而他读取到的“内容”,导致了他的情绪失控。
合理分析完毕,虚影给出时郁回答,【他生气了所以失控了。】
时郁:“……”
这个新上任的“统”好没用。
谁特么看不出来荆谓云生气啊!
————
门外。
荆延旭瞥了一眼荆谓云受伤的手,嗤笑一声,悠悠道:“家丑不可外扬,你倒是会找外人帮忙。”
对荆家来说,荆谓云就是那个家丑,仅此而已。
荆谓云一身凶戾,和荆延旭那种带着含着金钥匙长大的大少爷截然不同。
“不装了?”
荆谓云伸手掏出兜里的打火机,“啪嗒”一声,一簇微弱的火焰燃起,没点烟,就那么漫不经心的一下下摆弄着火机。
荆延旭有些看不惯他这一身野性难驯的样子,眉头皱了皱。
“你就只会用暴力解决问题吗?时郁随便怎么胡闹都行,她是时家大小姐,而你什么都不是,哪天若是真犯了事,没人会保你。你自己掂量清楚自己的分量。”
与其说荆延旭是在嘲讽荆谓云,倒不如说是一种忠告。
他一向看不上荆谓云,压根没把人放在眼里,所以并不在意,顶多人前假意客套一下。
也正因如此,荆延旭从未主动找过荆谓云麻烦,不是不讨厌,而是骄傲不允许。
太掉价。
荆谓云耐心地听他说完,然后淡淡道:“我和时郁的事,轮不到你来管。”
说着,他掏出什么东西朝荆延旭扔了过去。
荆延旭本能地用手接住,发现那是一张银行卡,疑惑道:“你什么意思?”
莫名的,荆谓云觉得有点好笑,楚黎那么一个女强人,教出来的孩子,居然,还挺“单纯”的?
刚才他扔过去的如果是打火机呢?
打火机引燃全身的几率很小,但并不是零。
“给楚黎。”
荆谓云没有多说,他和荆延旭也没什么好说的,不过是借个机会还了楚黎当年的情。
他还要和大小姐一起上学呢,渣男自有原配治。
既然荆远圣想拉他进这场荆楚两家的争斗,还想拖时家下水,那他就给楚黎一个可以出手的机会。
————
荆谓云刚进门,时郁就迎了上来,把人从头到脚看了一遍,像是在说,“他们没欺负你吧?”
少年眼底的戾气就这么褪了。
他垂下眼眸,用完好的那只手牵起大小姐纤弱的手腕,轻声道:“疼……”
时郁这才想起荆谓云的手还在流血,手指紧了紧,领着他回了楼上的房间。
她记得,荆谓云房间有药箱。
————
卧室内。
荆谓云坐在床上看着大小姐帮自己处理手上的伤,心里说不出来什么感觉。
伤其实不算严重,就是看起来吓人,实际上都是一些小口子,还不如当初时郁咬他那两口来得狠。
但大小姐的动作很轻,似怕弄疼他一样,拿着棉签一点一点的擦。
荆谓云定睛看着时郁,忽然开口道:“我能抽烟吗?”
时郁抬眼看向他,四目相对的瞬间,跌入他渐深的眼神里。他似在压抑着什么,黑眸涌动着不知名的情绪。
“少抽。”
时郁无所谓男生抽烟不抽烟的,这个年纪的男生,总是有种抽烟就是帅气的心理。说难听点,就是爱装比,其实没几个真会抽的。
但总抽的话,到底是对身体不好。
荆谓云“嗯”了一声,摸出打火机,微微低头点燃。
烟雾缭绕,时郁更看不清他的表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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