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云不动声色地将林然和对方隔开,以防好友忍不住动手,接着好脾气道:“那如果我们等着和其他信一起被寄回去的话,需要等多久?”
男子也就是鸽子站工作人员,微笑道:“最少三日,最多一个月。”
“可以了,别拦我。”林然被朱云拽着余男子继续沟通,“需要一个月,你觉得我们还有加急的必要么?”
“所以客人们可以选择二十两银子的独立加急。”
说这句话时,朱云明显看到他带着椅子距离办事桌远了些。无语之余,她听到他这样讲:“客人不用担心,我方才查看过到大朝长安的信件,只需要两日即可出发!”
林然自然地扯过旁边的椅子坐下,抱臂老神在在道:“不用为了我们这么说,毕竟我们也不是恶鬼,又没花那么多银钱,你不用这样的。”
男人咽了口口水,急切道:“不不不,确实是只需要两日。”这次无需朱云两人发问,他如竹筒倒豆子般,报了价格和加急需要等候的时间,最后小心翼翼道:“客人们觉得这个方案如何?”
“嗯,不错。”林然起身,与朱云两人跟着一名少女去后院挑选鸽子。
鸽子所在的后院很大,各方均零零散散地放着长条鸽子笼,笼子上挂着写有不同地区名的牌子。朱云准备随便看看,少女看出了她的意图,提醒道:“客人请随我来,到大朝的鸽子在这边。”
“哦好。”朱云尴尬笑笑,若无其事般跟上了两人。
飞往大朝长安的鸽子被安置在院子西南角,看着笼子中各种颜色的鸽子,朱云指着其中一只白褐相间的胖鸽子说就它了。
“客人确定?”
少女神情复杂,秉着敬业的心,她扯了扯嘴道:“这鸽子经常飞错地方,很多客人都点名不要它的,客人还是再考虑一下吧。”
听她这样说的同时,林然一直在物色其他鸽子,最后指着只黑白色的道:“这只看着不错,风评怎么样?”
少女眼前一亮,“客人好眼光,它叫墨点雪,很受各位寄信的客人欢迎,确定就它么?”
朱云想要吐槽,又不知从何下口,只好点点头。
几人又在京华逗留了半个月,期间小七多次提出要离开,都被林然以收信为由拒绝了,每每看到小七失望的神情,朱云都有些于心不忍。
在这段时间内,a4和他们待了三日不到便先行离去了,没有人知道他要去哪儿,也没有人过问,一场生机争夺战就这样在不咸不淡中结束。
“所以我们安全了对吧?”姜乐乐不敢相信,她都准备好进行大战了,结果敌人却都已离开。
林然淡淡道:“我们这边还有吴博士呢,不过我猜他那机器也没修好,暂时应该是安全的。”
最近吴博士都没有联系她们,朱云也没有主动找他,她叹息,“迟早要让他知道,想想这些就觉得头痛,比我曾经的工作要折磨我。”
有人敲响了房门,自称是信鸽坊的人,“朱姑娘可在,您的信到了。”
朱云愣了愣,而后想起当时寄信时留的是自己的名字,当即应道:“你放在房门口吧,我过会取。”
“我去吧。”
几秒钟后,林然拿进屋一个竹筒,她晃了晃它,“想不到还会附赠竹筒,听着像是有好几张纸。”
纸张数量不少,但是细细捋起来只有两封,一封来自安瑾成,另一封来自药房伙计。
三人读信期间梅露不请自来,和她们一起阅读来自家乡的信。
安瑾成写了京城现状,果然与南国皇帝所言基本一致,皇宫被围,京城百姓人心惶惶但无事发生。
苏默在国子监安全地上课,苏老夫人也安然地待在府中,唯有苏离不算平静,在宫内和禁军统领一道与唐天的人对峙。
余泠和唐辉被困在宫内不知多少日,情况不明,只知未死。
总的来说,除了与权力密切相关之人外,没有任何人受到伤害。
药房伙计的信则是除了皇族之事还增添了药房生意情况,虽然生意依旧不温不火,但是胜在稳定,每日都有客人上门来买那些奇怪的药。
梅露神情复杂,“想不到我前脚才刚走,后脚就出了这样的大事,我好担心小余啊。”
“放心吧,我相信她,她一定不会让自己死掉的。”姜乐乐眼中是坚定的光,她心中的余泠不是脆弱的温室之花。
收到信后第二天,众人便踏上了回程之路。
港口上,梅露朝他们挥手,“一路顺风,我与姐妹们等到京城安全了再回去,记得告知于我啊!”
林然让她放心,这点不会忘,“你们也注意安全吧,不要接奇怪的生意。”
船行不久,江夜凑到姜乐乐身边打听起梅露,“想不到梅露姑娘和你们是相识啊,她平日里都喜欢做什么?”
姜乐乐嫌弃地看了他一眼,“别想了,她不喜欢你这种类型的。”
“那你说她喜欢什么样的男子,我可以试着变一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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