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不能,真打起来,黎周周看着样子也不是吃亏的,再说还有黎大,黎大那一手,王二狗还不得背着走,不敢上黎大家闹。”
黎大身高魁梧高大,扛个二百来斤的猪都是轻轻松松的,就王二狗那模样,在黎大面前屁都不敢放一个。
“我就说早上买豆腐没见周周,平日里周周都来买豆腐,说他相公爱吃,两夫妻感情好的啊。”
“周周这孩子还是懂事,虽说大家伙都知道是王二狗不是人,周周和王阿叔也算是差这辈分,可真去买豆腐了,肯定会让王阿叔难做,他那公婆……唉算了不提了。”
“可不是嘛,以前我刚嫁过来听说王家银钱王阿叔管,还觉得他公婆人也不像外头传的那样,现在啊,这都快十年了,谁管钱,王二狗问谁要,不给就打,真给了,回头老两口又埋怨嫌给了钱,管钱还管的里外不是人了。”
真要是王阿叔顶的一言堂,身上的衣裳也不会缝缝补补穿个年不带见新的,倒是上头的公婆,两年一换新,隔两天还要捂着胸口诶呦诶哟叫唤难受身子不爽利,活推得一干二净,全劳着王阿叔一人。
“算了不说了,越说越没意思。”
大家伙是爱热闹,可对着王家热闹,尤其是王雪身上的真看不起来,主要是王雪太惨了,在王雪身上找优越感都是欺负人一样,和谁比不好和王雪比。
都不提了,越说越来气,纷纷换了话题,说起别的。谁知道之前闷不吭声的王婶说了句,“谁知道是不是真有问题,不然大晚上的黎周周跑村口去了。”
“……”大家伙没了话。
王婶这是咋了?
“婶子,你和周周闹不愉快了?”
“没有啊。”王婶见大家看她,低着头缝着手里东西,一边说:“本来就是,我也没说什么。”
有人笑了声,就是起这个话头的,说:“我话还没说完,昨个儿晚上吵了没多久,顾书郎就过来了,带周周回去,估摸着是周周问问王阿叔有没有豆腐,他俩昨个儿早上不是去十里村了吗,顾书郎爱吃豆腐,周周心疼相公呗。”
原来如此。
本来就是没啥好解释的,王婶话说出来,还得说清。难怪黎周周都不去买豆腐了,可不是得避着点,以前看王婶对黎周周也不错,张家的几次怼黎周周,王婶还帮腔开口,怎么这会往别的引?
“去十里村干嘛去了?买炉子吗?不成呀,他家不是两个吗。”
“听说是带了礼,去十里村看朱秀才问一些事。”
“哦哦,读书人的事。”
读书人的话,大家伙没啥兴趣,转头又说起别的。有几个还打眉眼官司,瞥瞥王婶,意思王婶咋回事,和黎周周咋的了?
显然这热闹好瞧有意思。
那哪能知道,黎周周那嘴不爱说,看王婶态度应该也不会说。越是不说,越是好奇,抓心挠肺的,等从王婶家回去,关系好的搭伴走,俩人家一个方向。
“咋滴你知道啊?今个儿王婶说那话,这不是害王阿叔吗。”
“村里谁不知道王阿叔和周周为人,没人信的,就是王婶和周周咋了?”这才是重点。
“不知道,不然问问杏哥儿。”
反正做饭还早,吃不吃一顿都成,两人结伴去了杏哥儿家。杏哥儿刚洗完衣服,正在前院搭衣服,天冷烧着热水混着洗,屋里侄子侄女哄元元玩。
两人一进来,也没进屋去。
“今个儿太阳好,难得冬日里暖洋洋的,就不进去了。”
“对,不进去坐了,一会还要回去做饭。”
杏哥儿就知道两人有事要来,他没问,问啥,不用他开口会直接说,不然干嘛上他家找他,难不成真闲聊磕牙来的?
果然没几句话,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先引出了村口王阿叔昨晚的事,说到刚听来说王阿叔偷人是黎周周——
“放屁!这谁说的?满嘴的粪,周周能干这种事?”杏哥儿打断了直接骂,这不是编排人吗,黎周周那么疼爱他相公,咋可能偷人。
胡说八道的。
“我们也这么说,可不是嘛,村里谁信。”
“对啊,没人信,别生气。”
杏哥儿不信,“要真没人信没人说,那刚才那句谁学的?”
“就王婶说了句谁知道,当场让人给顶回去了,不过王婶平日里和周周关系看着还可以,怎么了?”
杏哥儿把火压回去,他就说怎么找他来,还絮絮叨叨说一堆王阿叔的事,敢情在这儿等他。不过王婶能那么说周周,杏哥儿也不想留脸,故意装着为难。
“咋了?还真有事?”打听的兴奋了。
杏哥儿满脸为难,“周周不让我跟谁学,毕竟都是邻里邻居的,说出去不好。”
“不说出去不就好了。”
“对啊,杏哥儿你还信不过我俩,放心好了,保证不往外学。”
“他俩人有啥误会说清了就好,没准中间有啥误会是吧?我们也能劝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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