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命都得搭在那烂肚子的狼窝里。”
刘花香骂了又骂,心疼摸儿子脸上的伤,刚碰到,黎光宗就说疼,刘花香知道是黎正仁婆娘动的手,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这天杀的!烂心肠黑肚子的婊子,下这么狠的手,黎二你自己看看,咱光宗的脸被那烂肚子的婊子打成什么样了!”
“明个儿就套牛车去府县,我非得亲自上门抠烂贱人的脸。”
堂屋骂声震天响,黎二也没反驳听着,骂,就该骂。
黎周周生了炉灶煮了一锅红糖生姜水,这会好了,拿大缸子装满了一缸送过来,说:“光宗先喝姜茶去去寒,别生了风寒。”
“对对对,先喝喝,我的儿。”刘花香接了杯子,一看里头还是拿糖煮的,还有姜片,心里是承黎周周情的。
黎光宗抱着水缸也不管烫,先灌了一口,刘花香吓着了,说烫烫,让慢慢喝,黎光宗边喝便哭,说:“娘,还是甜的好喝,我都吃不饱饭,整日整日的饿肚子,还要干活,饿了小婶就说我吃得多,让我多喝几口水充充肚子……”
刘花香听得泪快掉下来了,嘴里我儿可怜、天杀的毒妇来回念着。
“黎二你好好听听,每年咱家给黎正仁多少粮食,结果呢?光宗连肚子都吃不饱,当时黎正仁答应什么?老太太又说什么?送粮过去,图他家一升米八文钱啊,我赔着笑脸赔着牛车,说得好好的给光宗教算账本事,以后给光宗在府县某个差事,结果现在呢?”
“这么多年啊,年年那么多袋大米,舂的干干净净的,结果缺咱家光宗这一口粮食了?”
这口气,刘花香堵在胸口出不来。
黎二是越听脸越铁青。
顾兆瞧着黎光宗的模样,可能挨罚饿肚子是真的,只是这次天不亮跑回来得有导火索吧?
“光宗,你为什么挨的打?”
黎光宗瑟缩了下,埋头喝缸里的红糖姜茶。
“你不说清,明个儿你爹娘去府县也会清楚的。”
黎光宗才从缸子里抬起脸,哭的委屈抽噎说:“我不是故意的,我饿的不成,他们家吃肉,阿奶把肉全给堂弟堂妹吃,我夹肉还要被打手,实在是饿了我才想……想偷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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